见我一直不答应,蒋江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天,像在谈判一样对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玉蟾蜍拿回来,我就从你家离开,再不打扰你,怎么样?”
我不屑地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他曾经说要跟我做同伴,结果在关键时刻抛弃了我。
蒋江又说:“夏玉儿不能再等了,没人给她续费,疗养院不可能长时间收留她,我希望她能尽快醒过来。”
我冷漠地接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帮帮我,小相。”蒋江带着恳求的口吻说。
我说了很多次不帮他,但傍晚时分,我还是来到了一品阁门外。
理智告诉我不要帮蒋江,但我的大脑和内心似乎分裂了,一边喊着理智,一边却一直在想着要帮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很危险。
应该坚定立场让他离开,但我却默许了他在我家的逗留,应该断然不帮忙,却来到了一品阁。
我可能已经快要变得精神分裂了,大脑和心脏似乎各自为政,一边坚持着理智,一边却不断地想着要帮他。
走进门口时,我费了很大劲,因为服务员以为我是未成年,不让我进去。我拿出成年证晃了晃在他眼前,他才让我进去。
服务员明显眼神不太好,他们只是担心我未成年,完全没怀疑我的性别,看来我伪装得相当成功。
我穿着白色T恤和浅灰色运动裤,脚上穿着布鞋。胸部用抹胸绑紧,再用胶带包裹,为了防止有不良分子乱摸,我还在抹胸外面再加了一层。虽然过于小心,但还是怕出问题。
我本来就是短发,胸部被压平后,看起来就像个男孩,只是有点娘气。
进去后,我径直走向柜台。
此时还早,意天九点才上场表演,所以他还没到。我正好趁机尝试一下这里的调酒。之前我只是看过,今天是第一次品尝,我决定选一杯颜色好看又好喝的。
柜台的高脚椅子相当高,我试了一下,一开始没坐上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我用右手扶着椅子,用力一跳,总算坐了上去。
柜台旁边的一个红发男孩“噗哧”笑了。
我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笑,但他反而笑得更厉害。
他的发型很张扬,笑起来很夸张,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像是个发疯的金毛狮子。
他停止笑后,指着我问旁边的几个男人:“这,这小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真有趣,连椅子都上不去。”
我虽然不高,但也没必要说成“小家伙”吧。我一米六的个头,不至于这么矮吧,再说土行孙那个词太过了。他最多一米吧?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不理会他。
“哎哎哎,怎么了,新来的,别生气啊,我只是开个玩笑。”红发男孩的声音很活泼,他凑近我,伸手在我腰上摸了两下。
我回过头瞪着他,“别乱摸行不行?”
红发男孩挑衅地看着我,“怎么像个娘们儿。你今天是来找人破处的?啧啧啧。”
他对我投来的目光像只饥饿的狼,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干脆地拒绝了他的酒,点了一杯度数低的饮品。这杯酒颜色五彩斑斓,看起来很漂亮,但味道一点也不好喝,还不如超市里卖的三块五的果汁。
喝了一口酒后,我把酒杯推到一边,然后专注地看着舞台,等待着意天的表演。
在短短的三十分钟里,有六个人请我喝酒,三个人想和我聊聊天,还有一个人直接问我是否愿意被包养。红发男孩起初一直纠缠着我,后来被一个男人拉走了。
红发男孩和那个男人离开没多远,就热烈地吻在一起。红发男孩边吻边挑衅地看着我,让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期间,我去了一趟厕所,撞见了一个醉酒男人,他几乎把我的裤子扒了。我给了他一个教训,将他打晕后把他头塞进马桶。希望他能多闻闻马桶里的味道,以毒攻毒,也许以后能变成个清心寡欲的人,别再对别人动手动脚。
九点整,意天登台表演,我感到心口紧绷起来。
他打扮得特别性感,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短得几乎没过大腿根部,凸显出前面的部分。随着他扭动和摆动,整个一品阁瞬间沸腾起来,大部分男人都聚集在舞台边,看着意天,像一群饥渴的狼。
意天跳舞到最后,脱下了黑色短裤扔向观众,只穿着黑色丁字裤在台上疯狂舞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