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还想蹦起来踢他,但被他冰冷的眼神制止了。我抬起腿,想踢又不敢,想收回来又有点儿不甘心。
蒋江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笑容似是非是地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移到我的腿上,“你这是想表演脱衣舞么?”
“脱你个脑袋。”他的冷静让我有些不讲理。
蒋江将左腿叠在右腿上,整理了一下裤脚,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缓缓地对我说:“把刚才的话说明白点,你差点儿被淹死在西海,还有被马林叫去这两件事情。”
我气得腮帮子都疼了,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他说:“那天你拿了黑珍珠以后,我被卷进水里,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救我,我就被水卷到西海去了。幸亏林天晚上去网鱼,要不是他,我就在西海淹死了!”
“马林找我?”我冷笑一声,“你说为什么找我?因为他家祖宅风水被破坏了,他那么神通广大,当然会找到我头上。今天要不是有林天给我作证,我根本回不来。”
蒋江任由我大声发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
“说完了?”蒋江问我。
我指着大门,对他说:“你把黑珍珠给我留下来,我找时间送回马林那个破别墅去。你走,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老辈子人都说,鬼话不能信,我还当你是个例外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更上一层楼了,骗得我差点儿跟你做伴去了。”
蒋江轻笑一声,转而脸色阴沉,说:“谁说那时候我不救你了,我根本看不见你在哪儿,我怎么救。”
“你把黑珍珠递给我之后,我眼前就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信!”我信他才有鬼。
不过,那时候他确实一直在发呆,像是被什么昧住了似的。
蒋江又说,“按照你的想法,我的目的肯定是黑珍珠。黑珍珠已经到我手里了,我根本没必要再来见你。可我现在来了,并且带着黑珍珠一起来了。”
我瞪着蒋江,说:“那是因为你还有别的事儿,想忽悠我去办。”
蒋江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来,我梗着脖子不坐。他眼神一冷,浑身杀气爆发出来,让我呼吸有些困难。
最终,我还是坐了下来,并且听他讲述了从拿到黑珍珠开始的遭遇。
他说,当他把黑珍珠号放进口袋之后,眨眼间,他就像掉进了浓雾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也动不了。他的关节僵硬,好像冻僵了。等到他能动的时候,他已经在黑珍珠号上,在深海里,每小时以360度的高温观察海洋动物。
今天他突然觉得浑身发热,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黑珍珠里挤了出来。黑珍珠出来后,他很快回到我身边。
我质疑他的话,“不对,我被卷进水里的时候,你明明我们看了我一眼。”
“是我看到的头,不是你”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你被浓雾困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你为什么又看到头了?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蒋江说: “我说得太夸张了。我能看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人和事。你不在其中。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不想提起我看到的那些人。”
秘密? 谁会厌倦指名道姓? 敌人? 比如他哥哥?
我边猜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以我的性格,我根本不会相信他。然而,他的表情和眼神,尤其是弗兰克,用一种让人不得不相信的气氛。
蒋江说,不管我信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我沉默了很久,没有反驳他,也没有说什么相信他的话。
“你把黑珍珠拿出来,我送回马林家老别墅。”蒋江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去求证,现在一个重要的是,把黑珍珠还到马林家老别墅。
我不想再被马林叫过去。这次我走运,林天帮了我一把,下一次,我要是再被抓过去,那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走运了。像今天那个倒霉鬼一样指头都没了,还算是轻的,说不准就把我切碎了,塞进水泥箱里,然后沉海里面。
蒋江轻轻点点头,把手伸进口袋,拿出黑色的珍珠,然后把它们放在茶几上。
看着咖啡桌上那个羊粪豆大小的小黑球,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把我当成了老年痴呆症,是不是?!那颗黑珍珠明显有孩子的拳头那么大。这是什么?」我指着茶几上的小黑球。“这是羊粪豆吗?"?你从羊屁股里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