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宰相一听李阳矛头直指郑万庭,立刻破了大防。
“我儿在京城丢尽脸面,还不是因为你三皇子殿下三番五次找我郑家的麻烦!”
李阳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郑相尚且不知道个中细节都敢说本殿下找麻烦。”
“现在范相犯我之实摆在面前,你怎么不说那老匹夫找了本殿下的麻烦?”
老宰相扫了一眼大皇子,然后递了个眼神过去。
“三皇子殿下莫要混淆视听,分明是你不妥在前,范相才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
“自大皇子提领外臣接待一职,无论是大离太子,亦或是大离公主都从未对其有过不满。”
“如此还不能说明问题真正所在么?”
李阳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殿下算是真正明白为何我大夏兵精马壮,却只能沦为末流小国。”
“原来都是尔等蝉冠豸绣之辈贪生怕死,阿谀奉承!”
“二十八年前,大离行兵来犯,郑相一人舌战群儒,力劝文武百官割地言和,致使桑州失陷。”
“十六年前,陈国举国来犯,还是您郑相,串通当时的左都御史秦老爷子赔款言和,致使我大夏损失白银三万万两。”
“七年前,南疆蛮夷趁我大夏北旱南涝,粮食绝收之际来犯,貌似割让南疆十城的主意还是您郑相出的吧!”
老宰相听李阳对大夏战事如数家珍,不免有些意外。
沉默良久,方才反驳。
“非也!”
“率先提出割让南疆十城的是罗阁老,老夫不过是帮着写了折子罢了。”
李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郑相还真是好手段,把卖国之罪安插在一个故去功臣之上。”
“那你怎么不说,当初龙阁罗阁老的意见分明是假意献城,埋伏反击呢?”
“我大夏要是任由你这般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怕是我们父子早晚要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老宰相自始至终赔款避战的准则是朝廷上下众人皆知的,而皇帝陛下多年以来也从未有过异议。
因此,满朝文武自然而然的将大夏在众国之中位置摆在了队列之末。
唯有李阳对于如此偏安一隅的现状大为不满。
“三皇子殿下,若不是老臣多年以来苦心经营,我大夏又怎么会于夹缝之中寻得多年的发展?”
贪生怕死之辈李阳见得多了,但是想老宰相这般贪生怕死还如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还是第一个。
“简直可笑,谁人不知你老宰相将护国之功尽数揽于自己名下。”
“却把战场失利的罪责推给众武将,试问满朝文官只知请和,武将又怎能安心备战?”
李阳的一番话说得右将军热血沸腾。
谈及因为老宰相避战而让他遭受的耻辱,右将军实在是欲语泪先流。
“不错,三皇子殿下所言极是,如果不是这群匹夫,老子早就杀进他们皇城了!”
左都御史认为朝中武将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因此上至右将军,下至边关小卒,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哪怕是在朝堂,他也从未给过任何一个武将好脸色。
“杀进皇城?”
“右将军治军能力虽不怎么样,但是自从归入了三皇子麾下之后,口才倒是厉害了不少。”
“你领兵四五十年,堪称当世老将,可我为什么从未听说你攻下过哪家的朝堂?”
“你!”
右将军激动地指着左都御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武将之首右将军被当众欺辱,一众武将自然要帮他讨个公道。
“如何不能,当初要不是你们十二道金牌把我们尽数召回。”
“陈国早就灭亡了,哪有现在的边境之患!”
右将军经部下提醒,分分钟想起了当初十二道金牌召他十二道军队回京的事。
“告诉尔等,我大夏将士都是热血男儿,不像你们贪生怕死。”
“若他大离真敢来犯,虽远必诛!”
左都御史再度上前一步。
“荒唐,我大夏四军队加一起也不过二十余万。”
“而大离单单龙虎军就有三千,你凭什么说打就打?”
“你这就是在拿大夏万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右将军同样一步不退。
“两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