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都是老朽一时糊涂,早……”
不等范相说完,李阳立刻打断了他。
“糊涂?”
“范相,你方才一口一个黄口小儿,不像是糊涂的样子。”
“本殿下刚刚把你所说之话都以记录了下来,你要不要听听?”
众目睽睽之下,李阳掏出留声机,把范相的每一句话都放了一遍。
“如若老夫真的找不到六公主,任凭三皇子殿下处置。”
……
范相听到那小盒子里传来自己的声音,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老朽……”
“老夫……”
“今日都是误会,还请三皇子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六公主和大离太子见状全都傻了眼。
权倾朝野的范相和他们的父皇说话都没这么客气过,怎么偏偏对大夏三皇子如此忌惮。
“范相,实在抱歉,本殿下别的不行,就记忆力好得很。”
“您刚刚所说的什么任凭处置本殿下可是记忆犹新!”
范相咽了口唾沫,立马赔笑作揖。
“三皇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老朽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只是今日公务在身,不得不将大离太子与公主殿下带回朝堂”
“赌约之事,可否暂缓?”
李阳眉头一挑,点了点头。
“好,既然范相都这般说了。”
“本殿下就给你这个面子,先将今日之事记下,来日一并清算。”
范相见李阳松口,赶忙擦了擦头上冷汗。
“谢三皇子殿下,老朽告辞!”
话音刚落,范相便灰溜溜地上了轿子,吩咐所有侍卫出发。
大离公主也回到了轿子里,只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上的事情。
她自小便听先生说食色性也,君子好逑。
印象中,男人应该皆对于阴阳交汇之事趋之若鹜,能够抵挡住美色诱惑的,唯有圣人。
而李阳真正做到了坐怀不乱,堪称圣人。
如若不趁此番回朝说服父皇允婚,怕是要后悔一生。
打发走了范相一干人等,李阳快马加鞭直奔宫城而去。
纵然一路驰骋不敢停歇,到达白马门之时也早误了上朝。
“陛下,三皇子殿下才刚刚为朝廷立下功劳,便目中无人,擅自旷朝,应该重责!”
好不容易抓住了李阳的小辫子,大皇子麾下的众臣自然不会放过天赐良机。
老宰相见一计不行,赶忙又出一计。
“陛下,昔日赵老国公立下不世功勋,因重疾不能来朝,尚且派人传信。”
“如今三皇子殿下受陛下福泽庇佑,身体康健,缺席早朝却连声招呼都不打。”
“实在是罪不可恕!”
左都御史身担检查文武百官之责,理所应当没有偃旗息鼓的可能。
“陛下,我大夏一向以礼治国,三皇子这般无礼,亵渎天威,朝廷上下物议沸然。”
“如若不严惩三皇子这般行径,日后还如何约束文武百官。”
“况且臣还听说右将军治下的兵力尽数归了三皇子殿下,一旦三军都学了三皇子恃才傲物的性子,还得了?”
本来老宰相、左都御史一干人等说李阳的不是就已经让右将军满心不悦。
现在二人说高兴了竟然还把他也一并带了进去,他的暴脾气哪能受了这个,当场出言反驳。
“郑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军中恃才傲物。”
“我倒想听听几十年间,我麾下何人这般做了!”
老宰相眉头一皱,瞪了左都御史一眼。
你说你老头说三皇子就说三皇子,干嘛非要把右将军给带上。
右将军有军功在身,又是将门世家,皇帝陛下都奈他不得,你一个言官凭什么招惹?
“右将军,你误会了,你麾下将官皆为我大夏栋梁,怎会有恃才傲物之事发生。”
不等右将军回答,右都御史却是先站了出来。
“郑相所言差矣。”
“如今右将军归于三皇子治下可是满朝皆知的事,你却将治军与三皇子殿下分开说,不免有挑拨离间之嫌。”
“我大夏之所以能在众国之间立于不败之地,靠的就是君臣一心,将士用命。”
“你这么说,就不怕寒了万千将士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