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五皇子有认证,章御史终于再次找到了抨击李阳的理由。
“陛下,臣句句非虚!”
“现在人证已有,只差派人去烟花巷查实。”
不等他说完,皇帝老儿立刻伸手制止。
“五皇儿,你说你有人证,那人证在何处?”
五皇子上前之际,大皇子趁机给了章御史一个眼色,让他退了下来。
“人证就在皇属军中,儿臣请求父皇即刻召他入宫!”
听到皇属军三个字,李阳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皇帝老儿倒是没多想,还以为五皇子是怕人证的生命安全出现什么问题,所以才让皇属军将其保护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边快快传召!”
“是!”
五皇子摆摆手,严将军得令,转身出门而去。
五皇子自认已经胜券在握,不免有些飘飘然。
“父皇,证人到场尚需一些时间。”
“故儿臣替三哥请命,给他一个自首的机会。”
“如此,日后在大理寺量刑定罪之时也能轻些。”
皇帝老儿不知虚实,只好把问题甩给了李阳。
“三皇儿,关于此事,你意下如何?”
李阳微微一笑,不骄不躁。
“父皇,单不说五弟还没有请来证人。”
“即便是他真的把证人给请来了,想必一己之词也证明不了什么。”
“儿臣既然没有犯法,又何必要为子虚乌有之事开脱呢?”
如今,三皇子与五皇子各执一词,一时间无人能做决断,只能静等证人上殿。
皇属军的部分军营驻扎于城外,距离皇宫少说有几十里路。
即便是严将军快马加鞭,也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将那密探给带进宫的。
皇帝老儿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现在见证人到场,自然是迫不及待。
“堂下所站何人?”
证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启禀陛下,末将乃哨骑营七品参将,凌霜。”
皇帝听闻来人在军中任职,便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说。
“五皇儿说你有三皇儿眠花宿柳的证据。”
“朕问你,此事可属实?”
凌霜双手再次抱拳。
“启禀陛下,五皇子之言句句属实。”
“末将是亲眼看见三皇子殿下进入缘聚楼的。”
“而且三皇子殿下还在缘聚楼中足足待了半个时辰之久!”
凌霜话毕,李阳一边的文武众臣无不汗颜。
谁也想不到,三皇子眠花宿柳之事居然真的有认证。
“父皇,您听见了吧,三哥的种种行径,简直罪大恶极!”
五皇子见皇帝陛下脸色微变,立即火上浇油。
李阳同样不甘示弱,立即站了出来。
“父皇,在给儿臣定罪之前,可否让儿臣也问证人几个问题?”
皇帝老儿本也奇怪,为什么人证坐实,李阳却仍旧稳如泰山。
恰逢他主动要求反驳,皇帝老儿自然要听听。
“问吧。”
李阳拱拱手,缓步走到证人面前。
“凌霜,我且问你,你即非辎重营一员,为什么会出现在烟花之地。”
凌霜大吃一惊,赶忙看向了五皇子。
无奈,李阳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他们二人中间,他根本看不见五皇子的脸色。
“我……我是奉命监视三皇子殿下的,所以才会在那种地方!”
李阳嘴角微挑。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五弟以公谋私,利用哨骑营兵将监视皇子了?”
直到这时,凌霜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想方设法打算圆回来。
“没,没有!”
“我是不忿于堂堂皇子玷污大夏声誉,自行前去的。”
李阳听了他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几声。
“自行前往,那本殿下倒是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肆意前往皇属军,将本皇子去烟柳巷的事情通知于你的!”
凌霜自知兹事体大,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唯有沉默是金。
只是朝堂之上,岂是他说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的?
“说,到底是谁私相传递消息!”
不等李阳再次追问,耐心早已耗尽的皇帝陛下便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