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底下众人都默然不语,李坦先开了口:“诸位,你们都是新军建立过程中的起家老人。当下更是这城池中的实际掌控者,虽然我们的新军在城外的表现,有些不尽人意。但是也无需气馁,只要咱们能够亡羊补牢,早日弥补缺漏也为时不晚。”
听到李坦这样说,底下的众人也不好继续闭口不言。
只见一人说道:“县君,从此战来看,新军与叛军相比,明显经验不足。即便占据着人数优势,也不能很好的以长击短。这不仅仅是底层士卒的问题,更是中下将校缺少经验所致。若想弥补,非无多年的战场磨砺,是一时半会难以解决的。”
看到有人发言,众人也渐渐敞开了心胸,另一人开口道:“是呀,咱们这是新军,本就是第一次和叛军对阵,落入下风,很是平常。若想很快就追上叛军,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是呀,叛军之强,强在多年磨砺配合,即便是朝廷的最强军伍面前,都可以说是略胜一筹。我军您能从其手中,全身而出,并还击溃他们,已是不可思议之事了,要想立即就与其两军对阵不落下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人这样说。
听着手下众人都只是一些推脱虚委之言,毫无一点建设可言,这让李坦也只能无可奈何。
为什么呢?这还是李坦建军日短,手下人才凋零,在军事上的专业人员几乎没有,而当下坐在这里的人员,也从未接受过完整的军事教育。
而这些人员中,有些家传的李坦就已是他们之中,最具有军事素养和战略眼光的人了。其余人等,都还只是半桶水出家,也都在一边战斗一边学着呢。
故而,也就不能期望,他们能想出什么有用的想法了?
挥挥手,让他们也下去,李坦仅留下了桃华再进行商议。
在座的众人,得到可以退下的允许,都如同恰逢大赦天下一般,一股脑儿都赶紧往外走去。
毕竟,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只是让他们舞刀弄枪,练兵训将,可能不是什么难事。若让他们舞文弄墨,出谋划策 ,委实难为他们。
而且,当下他们也只是粗通文墨,很多兵书战策,不仅还未来得及看,即便有心细阅,也未必能够弄得清其中的含义,并运用自如。
堂上的众人一一离去,就剩下了李坦桃华。
李坦盯着桃华,脸上的神色,分明期望着桃华,能够出言,给些意见。
可是此时的桃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总是默然,一言不发。
这二人,一个目光炯炯,等着另一人赶紧发言。而另一人则呆若木鸡,一言不发。
可是时间也不允许,二人就这样干耗着呢?
煎熬了好一阵儿后,李坦终于熬不住了。无奈的开口道:“桃兄,现在人都走尽,我也期待已久,还望你不要继续默然不言,还请你不吝赐教。”
听到李坦这样说,桃华也很是无奈。本来,他也是想着随同众人退下,可是李坦不允。
于是,桃华也只能装作无能为力,故而一言不发。
不过,李坦还是开口相求,桃华也不得不回应:“县君,众位军将都无可奈何,且一筹不展。华这样的朽儒腐生,也未经历过什么战事,真真是也毫无办法呀。”
听到桃华的谦虚之言,李坦却是大为不信,说旁人对此事毫无办法,只能袖手旁观。可是对于桃华,李坦却是坚信,其腹内定有锦绣文章和锦囊妙计。
只是桃华一便是低调隐忍,从不耀于人前。之前,战事议论的过程中,桃华就是从不好为人先,都是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李坦才会让众将退下,仅留下桃华,二人私下悄无声息的商议。
但是看到桃华还是不愿出头冒尖,提出办法策略。
只得再次恳求道:“华兄,还请你不要再推辞了。如今已和叛军兵临相见,往后与叛军的交战就是更不能少。可新军与叛军间的巨大差距,若不想尽办法提升弥补发展,往后只会愈战愈败。还望华兄你能多展才智,不吝策谋。”
看到李坦这么诚恳的祈求,桃华却也不好再绷着,不出一言。不说出点干货,今天是不好过关了。
于是桃华叹了一声,只得再次言道:“非是华在自矜身价,不愿为君分忧。只是我也一时间也不能解决掉县君的难题。不过,我思前想后,倒也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执行起来,略显难度,且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可见效。”
说着,桃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