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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人三策

当桃华听完李坦的讲述后,又深思了片刻,桃华也能理解李坦的纠结。虽然男儿都志在四方,醉心于建功立业。可是,当下的叛乱并不寻常。并不是说,这场叛乱难以平定,甚至会从北至南,席卷天下。

而是影响这场叛乱平定的因素实在太多,或许稍有不慎,叛乱真的就成了气候,反而会暂时的一统天下。但是当下来看,朝廷还是占据着巨大优势的,一切如果正常进行的话,叛乱最终一定是会被平定的。

可是,天意最为莫测,谁又真的能够预测到往后十几,甚至几十年后的天下格局呢?故而,桃华一时间也很是踌躇。

看到桃华神色变幻不定的模样,李坦他是知道,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毕竟,对于这天下的局势,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的。他也是明白,当下的朝廷,虽说看起来依旧是天下正朔,可是他的内部实际如何,并没有外表那样强大。

在这光鲜亮丽下,矛盾重重,疮疤无数。

也正是因为天下局势纷纷扰扰,一时间实在让人看不清,故而李坦才会寻访大才以求解惑。

桃华想了又想,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有的仅是不同的选择罢了。具体结果如何,还是需要李坦自己去选择,去做那个最后的决定。

将心中的想法好好再想了一遍,桃华才开口道:“道兄不嫌仆出身贫寒,见识浅薄,反而大费周章的拜访青阳。仆深感幸甚,如今得兄相询,某深思良久,唯有三策可供君择。”

听到有三个方法可供选择,李坦顿时感觉此行的辛苦没有白费,也不枉自己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精力,也算对得起自己为了调来寻访的兵士,而在叔父面前苦苦相求。激动表示,请桃华快快将来。

桃华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首先是这天策,天道高远,深不可测,故不可全知,不可全预。眼前一时之繁华,之荣辱,与天道而言几无不同。所以,道兄,如行此策,必不能计一时之得失,需存一心之亘远,以辽阔深厚之怀抱心胸去容纳那无际的变幻莫测。”

“此外,以道兄,你的性情,苟且安逸之州县定然不为你所取,但是如无强力的保护,为了一时的显位,主动身陷险危之境,那就是庸愚短视者的选择。”

“且道兄有建功立业之志,故而,我劝道兄在这危境之中,选择一个自己能够自主,不被掣肘的官职,且又有天险地利而自恃的所在。”

“之后,依照天策,道兄要以此为初元,厚民以培德,养兵以强身,重粮以自壮。遇危,能灭则灭,需避则避,要守则守。决不能贪功以求进,亦不能见危就逃险。”

“待德亦足,兵亦壮,粮亦满,再谋求出击建功。千万不要妄自尊大,自恭自傲,更不要自恃功绩,谋求显宦。于君子无需争功,于小人亦需备责。”

“还有就是该进时,需不吝小节,敢于直进。但需后退时,亦要一退到底,不留丝毫牵绊。不过不管身处何地,都要保证自己留有容纳之余地。”

听着桃华说的如此完备和隐喻,可是李坦却能感受到这天策虽是完备,却是不大易行。而且李坦是明白自己的,虽有雄心壮志和气量才智,但是自己绝不能做到谦虚隐忍,幸好的是,自己对贤良之士的进言还是较为听从。故,自己虽有错漏,但也听人劝解和忠言。

此时桃华接着说道:“仆还有地策,地道厚重密实,其幽深窥探不清,其藏匿典数不明,故若能深藏其身,厚培其基,多匿其能,则任凭山摇地动,都不能动其核心,触其利害。”

“所以,仆私以为道兄如用地策,则到任后,多增德行,多藏兵粮,多拔士将,不以己胜为胜,而以助人取胜为胜。时人荣之,而知退;时人非之,而守静;时人辱之,而心忍。岿然不动于春光秋月和夏炎冬雪,临万事而有容,见万害而能动。故虽非圣人,亦难害也。”

当桃华说完地策时,李坦已经完全对桃华百分之百信服了。虽是为了眼前的危机,而想出的对策,可是相对于天策,这地策少了几分灵活机动,却是更为固定易行。不过,若按此做,前功难兑,但后福易现。

桃华稍稍歇了一下,然后继续讲述:“最后便是人策,人道机巧,人心易变,人心之反复甚至胜于天边悬云之变幻,故而这人策虽有一时之利,但是实难长久。不过,人存天地间,本是天地之神奇,亦能创天地不能之奇迹。”

“故,此策,我抚心而言,不说,难显其诚。说,易陷其害。故而我仅试说,君仅试听,望君自甄自辨。”

“所谓人策,不过是得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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