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禾有些不情愿。
“他很重要。他功夫很好,你小心些,会被发现的。这里我来处理。”安沐瑾怂恿他。
“好吧,那我去。”子禾瞬间兴奋。他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喜欢迎接挑战。
晓翠有些疑惑:“公主,这个人怎么啦?”
“感觉不是个好人。”安沐瑾半开玩笑道。
子禾追上去了,他的离开让男人有些疑惑,悬着的剑没了,有些蠢蠢欲动。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人?”安沐瑾问道。
“十两!”男人狮子大开口。
“给你十两,这个人我要了。”安沐瑾开口道。
“你这事,可大可小,若你不识相,扭送官府关几年也是可以的。”她示意晓翠给钱。
拿了钱,男人喜滋滋的离开了。
“我们回去吧,晓翠。”晓翠点头称是。
她俩正要离开,那个女人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贵人,感谢您救我于危难,您收留我吧。我自安北城而来,家中就只剩下我了。我没有地方去。”
安沐瑾本想拒绝,她自己尚且不知去处。
可那女人情真意切:“我会做饭,会女工,会简单地算些账册,您留下我,我什么都能干。”
罢了,安沐瑾身边缺人:“那你随我们来吧。”
“好好,谢谢贵人,谢谢贵人。”那女人再次磕头。
回到驿站,梳洗干净后,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
她详细讲了讲自己家中的情况,父亲原是县里做账册的,哥哥刚成年,打仗时征调兵丁派去了战场,从此再没回来。
只留下娘俩相依为命。这次城破,流亡时母亲不幸染上风寒,病逝了,如今是孤寡一人。
看她还算机灵,安沐瑾打算留她做丫头。
问她名字,她回:“往事已不可再提,请主子赐个新名字。”
“那就和晓翠一样,叫冬青。”
这名字取得不太认真,冬青磕头谢恩。安沐瑾让晓翠好好教她些规矩,先安顿下来。
晓翠有些惴惴不安。
安沐瑾知她心思:“不是你不好。我们初来邺国,风俗人情不通,有个当地人带着会方便些。”
她点头称是。
子禾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已是晚上。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简直像在玩捉迷藏,他拐来拐去就想甩掉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他有些得意,卖了个关子。“他最后出城了,在东边,那儿有很多大仓库。他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很多和他一样的人。”
“很多和他一样的人,你指的是穿着吗?”
“不是,和他一样武功都很高。我都不敢靠近,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还差点被发现。”
安沐瑾皱了皱眉头,听起来像是驻守仓库的士兵。多贵的宝贝要这么多高手?不太对劲。
“对了,他们有个领头的,蒙着面,叫什么堂主。”子禾补充道。
“堂主!”安沐瑾一下想到了刺杀使团的那批人。
她派冬青去打听清楚,城外东边,很多大仓库,是什么地方?着意想看看她的本事。
次日午时,冬青来报,那里地势较高,不易受潮,适合仓储。
不仅官家的济民仓在那里,大户人家的粮仓、布仓都安置在那里。
她还画出了城东的简易地图,粗略标出了何山郡守城军驻扎的位置。
安沐瑾颇为满意。她决定亲自去一趟会一会那个堂主,自然得先让子禾把方向指明。
她作出要详细调查的姿态,让子禾把简易的路线图画下来。
这事虽瞒不过君翎,但安沐瑾并不打算通知他,卫驰戎和那个组织关系匪浅,只怕是昭国的家事。
傍晚时,安沐瑾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睡下。后她带上卫驰戎的那把剑,偷偷乔装出城。
到达城东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正适合做些潜行探查的事情。
按照子禾标出的路线图,安沐瑾避开了守卫军,顺利到达了那个院子。
刘家河溪边的那一战,让她明白,自己是有武功底子的。
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她没有印象了。如今再用起来倒真是得心应手。
院子里的灯光并不是很足,刚刚入夜,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摆了张小桌子,靠在墙边吃饭喝酒。
说的是哪个勾栏里的女人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