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钱我不要,我给你买药,给你买针,只要四哥能好,我就算跑断腿也心甘情愿。”张二奇之前都是拿钱办事,就连分利时都没有谦让过何肆珩。
虽然他从不说何肆珩的腿,但他越不说越证明是他一个心病,如今有了希望,先不管何肆珩到底被哪位高人指点了迷津,就冲着有办法,他都谢天谢地,谢谢那位高人!
“钱可以不要,事情也不用你办了,我也可以找三哥去弄。”何肆珩明白张二奇的心意,但他不想欠他太多,本身生意上的事都是张二奇一个人承担风险,他不想张二奇奔波的同时还要自掏腰包,他有这个心意就行。
“我要,我去弄,三…三哥哪有我跑得快,我最乐意跑腿了,放心,保证给你弄来。”张二奇说完拿起钱一溜烟的跑了。
下午谭绾绾没过来,因着下起了雨地里也不用去出工,路上不好走,谭申望的儿子小全建捎话来,因着下雨姐姐不来了,让他不用等了。
次日五点,张二奇就挎着个绿色斜挎包冲进何肆珩的院子,随即拿出厚粗布裹着的中药,一包一包的摆在何肆珩面前,又从挎包夹层拿出一个木质盒子,打开,拉出一张布,上面排的整整齐齐的三十个银针。
何肆珩给的那些钱都用在银针上了,刚好药钱他出了,也不算没有做尽心意。
“咋样?”张二奇一副等着表扬的模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夜没睡,还淋了雨,那么着急做什么?怕我好了以后把你甩了,所以,才这么殷勤?”何肆珩有些气恼,昨天下午下了雨,晚上湿哒哒的地,这小子还回了家换双鞋,可周身的潮气和头顶的露珠出卖了他。
“嘿嘿,哪是啊!我这不心急嘛!东西齐了,你给我说地儿,把高人请来,给你看病吧!”张二奇确定自己还能跑,他不累的!
“什么高人?”何肆珩明知故问。
“不是,你不找了高人给你治病吗?我又不会,难道,还能是你自己给自己治不成?”张二奇打趣道。
何肆珩把所有药材一一打开,然后再按照份量平均分成十份,谭绾绾说了,这些够十天喝的。
“不可以吗?”云淡风轻的回了句。
“哥!咱不能对自己太狠了!不就跟谭绾绾订婚了嘛!是,她是痴了点,但她长得好看啊!笑起来比花都好看!你……不亏的,好!就算你不乐意,那咱退了可以吗?大不了,我帮你去谭家赔不是去,再多给人家补偿,这事儿没那么难的!”张二奇说着收起那副银针放进盒子里,揣进挎包不肯松手了,他可不能让何肆珩把自己医死了。
“这么夸你未来嫂子,我可有点吃醋!”何肆珩说完都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你同意婚事,但咱也不能自己给自己治病吧?不至于,四哥!”张二奇拉住何肆珩分药材的手,满眼的祈求态。
“我看了本医书,上面的方法不错,先喝药,不给自己动针,药没问题,不然人家也不会抓给你。”何肆珩不再逗他,语气里多了一份认真。
“好,那好,那针我帮你保管。”
“不行,我要练针,先扎木头人。”
听听,这话是人说的吗?
“那你保证不扎自己,最起码没有把握前不能对自己动手!”张二奇捂着挎包生怕他夺走了似的。
“我又不傻,哪里会胡乱扎自己,我琢磨琢磨,说不准有出路,还有,以后尽量不要跟绾绾碰一起,她一般吃过早饭来,傍晚回去。”何肆珩伸出手,拿起昨天刻了一下午的木头人,上面的穴位是自己按照一本医书上穴位图用钢笔点的。
张二奇拗不过,拿出木盒放在桌上。
何肆珩是真的狠!单就二十五岁做了营长这事儿,没几个人能做到。可见在部队得优秀成啥样才有这成绩!
偏偏这一病退下来,不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沉着的练字,计划着赚钱,还顺带拉了他一把,虽然性子不见多么开朗,但最起码日子过得充实。
反正,只要是何肆珩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成的。
“这件事,就我们俩知道,我娘问起来,就说你帮我打听的老中医,给的方子,先喝着试试看。至于银针,你就装不知道。”
“知道了,去上山跑一趟,那边鸡仔已经差不多要入栏了。”张二奇很不情愿的喃喃自语。
“回去睡一觉吧,下午去,小心着尾巴。”
张二奇点点头算是同意。
何肆珩把药分好,银针盒放在床头里侧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