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打我家老四的主意,小心你还能不能在村里蹦跶,我一封信写给上级,退伍残疾兵,人被人强行讹诈,到时候判你个讹诈罪,你想知道牢饭啥滋味吗?”
何长安深知徐老三这种老鼠屎不会善罢甘休,他就算是送也要送到老四房里,他阴招多的是,谁知道他会怎么耍?
徐老三这种无赖,天天被人威胁惯了根本不怕什么讹诈罪,他讪讪笑着,“不了,我去别的村,打听打听,反正我家南云不愁嫁,健康的男人多的是!”
何肆珩收拾好碗筷,拄着双拐刚坐下,张二奇探头探脑的进来了,“四哥,我来了。”
张二奇不客气的拿了桌上剩的半块饼子啃了起来。
不慌不忙的,“四哥,可别答应,那徐老三就是个臭虫,他闺女再好,也不能娶,要不,我给你说一个吧?”
何肆珩拿起拐杖抵在张二奇的下巴,“滚!”
张二奇苦哈哈的看着何肆珩,连嘴里的饼子都不香了。
“四哥,开玩笑呢,其实是我想给我自己说,就是谭家那个跟小孩样那个,虽然她有点呆呆的,但长得漂亮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很暖心,要不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不一定多少人求着娶呢,听说,医生说她跟七岁的娃娃样,但长得跟年龄相符,个头也不矮,就是不知道,生孩子会不会遗传?”
何肆珩见过,去年下雨,他去外面收衣服,那丫头举着个荷叶在他门口躲雨,虽然地方不大,勉强能避着,但还是湿了裤脚。
丫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笑,“哥哥你怎么四条腿?好神奇啊!”
不等他生气,就玩起了荷叶上的水珠,还乐呵呵的,很开心的样子,他也懒得跟她计较。
转身回屋坐在门口盯着她,村里有几个不安分的,她长得又这样俊俏,幸亏丫头的奶奶看得严谨,不然丫头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听张二奇说前几年邻村的一个智障丫头没人管没人看,被几个老光棍嚯嚯了,死在了河塘里,家里粮食又紧张,哥嫂又不是善心待她,最后硬闹着让几个人赔了些钱,最后不了了之。
他望着这样纯真的笑容,很难想象那些败类怎么下得去手!于是,多管闲事的盯了半个钟头,还骗她说一会有彩虹等奶奶来了一起看。直到丫头奶奶和她堂哥慌慌张张跑来找,她还指着他说,哥哥说有彩虹,奶奶来了一起看。
谭家奶奶急忙跑进院内,差点给他鞠躬了,“四珩,谢谢,我家绾绾麻烦你照看了。”
下雨天,女孩子找不到,可想而知很惊险。感激是写在脸上的。
“您客气了,谭奶奶。”他话不多。
从思绪里把自己拉回来,“你胆子不小!”他心里一阵气愤,可能是明白,像张二奇这样的大老粗肯定照顾不好谭绾绾,所以升起一丝气愤。那样一张脸,笑容灿烂的能把周围都暖化了。
张二奇,不配。
“我就说嘛,给你说的,你又不乐意,人家谭家可是宝贝着呢,父母都是烈,士,发的补助金够他们一家开支的了,你没看他们家二婶三婶都乐意养着谭绾绾,当年饥荒,可不就是靠着这些过得难关,她二婶三婶才不舍的嫁她呢!四哥你,也就做梦想想吧!”张二奇还拿他打趣。
“闭嘴吧你!别胡说。”他顿了顿,“安排你个事儿。”
张二奇立马来了精神。
几日后,何肆珩心有余悸的吃过饭躺下就睡了,这两天感觉不对劲,老是浑浑噩噩的。
张二奇领了命去盯徐老三,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想脱身难上加难,可这几天也没什么动静。
外面的夜色黑压压的,好似乌云压在心头喘不上来气,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可再等他睁开眼,身侧好似有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又瞬间懊恼自己,自己的警惕性忘到姥姥家了!竟然连身旁睡个人都不知道醒!
半夜全身就烧了起来,多年未生病的他自从腿坏了,发热感冒的也跟着来欺负这身子。
他微微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娇俏的容颜。
谭绾绾!
心底升起的一丝异样,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太气愤!
许是张二奇被算计到哪去了,不然谭绾绾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强撑着身子推了推谭绾绾,“绾绾?”这声名字在心里酝酿许久,才破着嗓子唤了出来。
虽然,不是徐南云,但这情况好像比徐南云还要棘手。
他该拿她怎么办?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