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月一席酒红色鱼尾裙,缓缓上了台,就像从历史里走出来的女子,风华绝代,摇曳生姿。
她在台上简单做了画展的结束语,很快就下台了。
台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墨色的眼底似在翻涌着万千波澜,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台上的女人。
他眉眼和顾言琛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更加温润如玉。
他追着许枫月过去了,“你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单独聊一聊。”
许枫月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想起来了什么,“之前昀昀替你们联系过我了,相信她已经传达了我的意思,顾先生,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
“还有若你还想做朋友的话,还请保持好距离。”
说罢,她就转头离开了。
许枫月回到了休息室,不一会,有人敲门送来了一束红玫瑰。
她接了过去,放在了室内的桌子上,讽刺的笑了笑。
花束的卡片上是林姓开头,林昀致的父亲。
她把花最后送入了垃圾桶,只觉得可笑至极。
没过多久她又收到了一束白玫瑰,上面写着:白色花朵和您今天的裙子很配,红白交织。
落款是顾言墨。
她眼角挑了挑,嘴唇抿成一条线,也扔了。
其实,在几年前,许枫月回业界后,顾言墨就匿名和她有交流,不过那时候她在国外,也就没见过。
顾言墨常常给她写情书,字里行间的诗意烂漫,热烈奔放。
那时她觉得自己沧桑的灵魂,就像是获得了新生。
这次在海城见过后,她就有意在保持距离了,顾言墨有妻女了,就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他弟弟顾言琛娶的是自己的女儿林昀致,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那年独居海外,就是这么个人的远方来信,让本来灰白单调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但是有些感情就不该存在,无论有多烂漫。
她清醒的划了界限,也没有再卖画给顾言墨,这就是态度。
许枫月骨子里的是传统和克制,就算是和林昀致父亲走到末路穷途了,依旧守到了孩子成年后才离婚;
顾言墨已有家世,就是不可能在保持暧昧的关系,也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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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季以瑶带宜之回季家小住,她倒是常常约着林昀致一起聊聊天。
“昀昀,这边。”她先到了咖啡店,见林昀致进门招呼她过来。
“大嫂,宜之怎么没过来?”
“我父母帮着待着,我就偷闲出来约了你。”她笑了笑,脸上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昀昀,你有没有看过这样一部清宫剧,帝后青梅竹马,长大后就在一起了,他们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但是后来皇帝见到了一个被献上来的女子,一见倾心,觉得这才是爱。”
“啊,这个剧我高考后看的,挺唏嘘的,不过倒也正常,我记得男主最后孤独的死去,这就是代价吧。”
林昀致继续说下去,“我看过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去跳河,女人信了觉得和他结婚怎么也算是拯救了一条生命,而且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尚可,她深知婚前男人女朋友无数依然嫁给了他,婚后她无法忍受男人的水性杨花,就离婚了,离婚后自己带着女儿生活,虽然辛苦,但也更幸福。”
她最后总结一下想了想,“一切的话语永远不如行动证明有力,但也许人会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谎言;对别人心软也许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季以瑶悠哉悠哉一边听着,一边搅动着杯子,一圈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缓缓开口,“昀昀,美好的谎言还是残酷的现实,你会要哪个?”
“现实,对自己诚实才能走得更远,不然就是困在一个虚假的碎梦,”她顿了顿,“梦,终究是要醒。”
她看季以瑶兴致不高,就问她,想不想去附近逛逛。
季以瑶微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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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昀致陪完季以瑶就回来了,她觉得一身疲惫,上完班就过去赴约了。她想早点洗洗睡。
这时,苏宁洲给她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洲洲,最近恢复的怎么样啦。”林昀致疲惫地笑了笑。
“感觉你今天这是累到了呀,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