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刚来傅氏,张映雪操作过后,林昀致发现她甚至和季氏其它同来的人创了个群,而没拉她。
这是想让她无事可做吗?
林昀致一时觉得头大了一圈。
有一天,林昀致走得比较晚,她看见张映雪办公室的灯还没灭。
就想进去和她交流一下进程,其实是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于是她在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
她就继续敲了几下,心想不至于连门都不开吧。
敲门声里,她听见了一声怒喝,“滚”。
顿时眼孔放大,是傅云烨。
她本来还想给张映雪打电话的,现在庆幸还没打,太刺激了,她赶紧转移了。
傅云烨确实花名在外,但是没想到张映雪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一时间对两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想着接下来小半月怎么过。
回到临江居,她想向顾言琛打听了一下傅云烨,但考虑到是他朋友,又不好怎么开口。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顾言琛,笑了一声,“怎么了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确实有想问的,今天听见了傅总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就很震撼。”林昀致三分笑意,其余的是戏谑。
顾言琛把头撑在沙发扶手上,想了一下,“和与你同来的那位。”
林昀致嘴巴微微张大,最后化作一抹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你离他远点就行。”顾言琛最后说了句,就合上了身旁的书。
林昀致真的就很想找人吐槽一下,但又不能和顾言琛说,这时刚好苏宁洲的电话进来了。
她就轻轻从卧室出去了,走到阳台上,一并把阳台的玻璃门拉上。
林昀致本想和她大肆吐槽那两人的作风问题,以及自己的无语。
哪知那边苏宁洲开口,声音低落,她就只得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昀昀,我好后悔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林昀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有了。”苏宁洲带着哭腔。
林昀致刚开始觉得也许就是小情侣吵架,现在事态发展急转。
“怎么回事?”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哑了哑。
“年前发生的关系,现在闹掰了,然后刚刚我发现自己有了。”
林昀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冷静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觉得生下来他肯定不会肯,最多就是给钱做掉,他不会负责。”
林昀致眸色冷了冷,“你现在在家里吗?”
“没有,我在酒店。”
“那我现在过来,你在哪?”
“光夜。”
回卧室后,顾言琛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她就快速说了一下,现在有急事,要过去苏宁洲那边。
他说,很晚了,我送你,去哪?她答,光夜。
顾言琛微微一怔,“不是叫你去喝酒的?”林昀致摇了摇头,就进了衣帽间。
两人迅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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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昀致敲了敲苏宁洲给得房间号,马上就开了。
后来,苏宁洲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苏宁洲去年年底认识了一个气度不凡且风流倜傥的男人,不久后在对方猛烈的追求中坠入爱河,那个男人得到了他想要的后最近另寻新欢,把她弃了。
林昀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一直安抚苏宁洲的情绪,直到她被哄睡了才轻轻离开。
她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就很恍惚,面无表情,有点麻木。
她想起了母亲许枫月被困在林家的寂静年岁,就像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流出了血。
如果知道结局会如此不堪,但仍义无反顾步步向泥潭而去,只为论证这爱不可长久令人作呕吗?
总有人会觉得自己会是常言之外的例外,而往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在梦里,她看见母亲曾无数次在窗前作画的桌子,她仍记得那时许枫月神色戚戚,寂静至死,不过是换了苏宁洲的面孔。
曾经那么明媚的女孩子,绝望地望着窗外的天光。
历史不会重演,它只是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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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昀致朦胧的睁开了眼,发现顾言琛半撑着上身在望着她,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擦了擦她脸颊上滑过的泪,“这是做噩梦呢?”
林昀致抿了抿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