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念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只上好的古董花瓶正巧在脚边炸开。
“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慕念的那一刻,霍祈年立即放下那一沓照片,忙站起身朝他的方向走去。
沉重的红檀木椅在地板上发出厚厚的拖地声,并不刺耳。
“伤到哪里没?”
白皙纤细的脚腕被大掌裹着细细查看,看到有一条擦出的血丝时,大掌的主人登时声线都低下来。
“对不起念念,伤到你了,疼吗?”
“没事不疼,祈年,我是来跟你说事情的,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嘛。”
指甲修剪整齐,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霍祈年的肩头推着他。霍祈年打横抱起慕念朝沙发走去。
“这件事我给你擦完药再说。”
仔细的擦完药后,霍祈年对着那划伤处轻轻的吹气,似是逃避什么。慕念觉得要是他不喊停,大有要搁这吹一天的架势。
“祈年,先起来坐这,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慕念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勉强空出一个位置来。没成想霍祈年起来直接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了。
慕念低头看了一眼放在他腰上的手,没说什么。好吧,你是老大,你开心就好。
“阿年……
“且慢!”霍祈年打断道,然后一手指了指自己嘴唇,“你每次一这样叫我准没好事,先亲亲我,不然我不听。”
“……”
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心想占他便宜,没办法,现在有事求他,他是大佬,能怎么办,哄着呗。
落日余晖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朦朦胧胧地洒下大片金光。
待两片唇再分开的时候,慕念眼里已是一片水雾,眼角泛着红,衬衫领扣处的第一颗扣子也不知去处,一副被人轻薄了的样子。
罪魁祸首却还在一旁不知所谓,衣冠整洁,连袖口都挽的整整齐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这无赖。”
“你知道的,念念,我看到那些真的很生气。”
慕念别过头去不看他,一会没听到声响又转过头去寻他,发现霍祈年正弯着唇角望着他,料定了他会回头一样。
“好了,亲也亲了,我要和你认真的谈话,你老老实实坐那不许动。”
“嗯。”霍祈年只点头笑着看他。
“我知道你已经看到那些照片了,那些不是真的,除了牵手其他都是借位。”
慕念试探着伸手勾了勾霍祈年交叉垂放在膝盖的手,然后被紧紧握住,扣在手心。
“是我最近接的一个电影,关于性与爱。我们拍定妆照的时候,考虑到电影的题材,摄影指导就给我和搭档安排了那些姿势动作。把cp作为宣传焦点,可以使影片获得更多关注和曝光度,进而引起观众对我们电影的期待。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去观看。”
其实慕念说的这些,导演那边早在开拍的时候霍祈年就已经知道了,圈子里混的大都会看眼色。
可真的看到自己的心尖尖在其他人手里,即便知道是假的,那也是恨不得把那人碾碎了喂狗。
大佬不说话,原本的目光也移走,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现在还是不高兴,亦或是慕念给的甜头还不够吃。
慕念看着惯常带着笑意的脸上,现在面无表情的板着还隐隐透着委屈,心又软了几分。
“要不……那个…我今晚穿…小猫咪,行吗?”
霍祈年还是低着头,保持着他的沉默。若是慕念此刻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某只老狐狸的狐狸尾巴已经压都压不住了,直往天上翘。
“两套,还有你之前买的水手服,不能再多了,真的不能再多了,你要是…还不高兴的话,那我就不管你了。”
我的傻念念呀,真的好可爱。霍祈年终于抬起了头,却是笑着的。
“怎么还有哄人还没哄好,自己先生气了的,念念哄人要有耐心呀。”说着一把把慕念扯过来按到腿上。
慕念看不见,自己的耳垂连同脖颈后都漫上了粉,皮肤上那层小绒毛在光的侧影下像在发光。
“不过,年年哄人的方式,我很喜欢,下次继续。”
霍祈年的唇贴上了慕念的耳垂,恶作剧般用牙齿轻轻的咬着,细细的刻画,要用舌尖把耳廓临摹一遍似的。
“霍祈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