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萱没想到这小县城客栈的菜品还不错,虽然比不了上辈子吃过的美味佳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想是因为自己在山里吃的太随意了,才觉得外面的饭菜小吃都可口。
此时夜色已降临,月黑风高,凉风习习,县城里喧嚣渐歇,只有两条主街道的部分商铺,以及烟花柳巷的青楼和赌坊,和四面城墙上能看见阑珊灯火和人声。
她站在二楼房间临街的窗前,欣赏这古老小城的夜景。计划着明天先去东坊市买一辆马车,再买些米面粮油,锅碗瓢盆,棉被成衣布匹,粮食蔬菜的种子等等。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店小二小林放下冒着热气的木桶,喘了口气道:“客官,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
“进来吧!”景离萱打开打房门,见他鼻青脸肿地样子,惊讶地问:“咦……你这是怎么了?”
“被几个滚蛋打了,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小林惨笑着回了句,将热水提进房间,倒在浴桶中,又跑了两趟放够了洗澡用的水量。
才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姑娘,你被城里的混子盯上了,他们要抢抢钱劫人,还要将你卖到远处去。”
她微微惊讶道:“哦?你可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
“是开赌场的吴老大,他跟我们客栈老板有来往,专门打劫你这种单身又有钱的客人。”
她了然点头,又问:“你就是因为这事被人打了?”
小林附和道:“是的,他们让小的给你下蒙汗药,我没答应才被打了。”
景离萱好奇道:“那你将消息泄露给我,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小林在客栈里打工,每天迎来送往招待客人,很会察言观色,看到景离萱听到有人要害她,却没有紧张惧怕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坚定地摇摇头道:“我不怕,这种害人丧良心的事怎么能做,而且吴老大的赌坊害的我爹卖了我娘和我妹妹,他就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跟仇人合作。”小林眼中溢满了泪水,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姑娘是因为暴露了钱财和身份才被盯上。但你看着也不像傻的,那必然是有依仗,你根本不用我来报信就能保全自己,我多此一举是想借姑娘之手收拾那些人,也想让姑娘庇护我。如果我看错了人,那就当日行一善,也问心无愧,如果被报复也怪我自己倒霉。”
景离萱笑道:“你倒是实诚,我也的确不怕那些人,行吧,你先出去等我沐浴换身衣服,然后把你知道关于望月县黑道上的事都仔细跟我说说,我好设法对付那些人。”
今夜月黑风高,适合夜行探险。
城南青桐巷一座高墙深院里,卧房的门突然“吱咛”一声轻响,凉风立刻吹进来,正搂着美人做着美梦的吴老大顿时惊醒了。
他猛然坐起来,手摸到床头的大刀。然后下床,用刀尖挑开床帘,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就呵问:“你是啥人?来做啥的?”
来人缓缓转过身,黑布蒙面,锐利的冷眸盯着他,右手捏着一根竹枝轻轻挥动着,正是前来找茬的景离萱。
她清冷的声音悠悠道:“出招吧!拿出你的全部实力。”
吴老大受到挑衅咬牙切齿道:“你找死……”一个箭步扑过来,高高举起的大刀砍向了她。
却见她左脚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后仰与地面呈六十度角滑动两米,然后仍旧以后仰的姿势向右旋转,竹枝剑往前一刺再向上一抬,竹尖就不偏不倚地抽打在吴老大持刀的手腕。接着气势千钧的大刀就轻飘飘脱手了,“啷当”一声掉在青砖地上。
吴老大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捂着发麻的右手,心也凉了半截,结巴着问:“你究竟是啥人?”
想他能混到今天的成就就是靠一身蛮力和开山刀法,在望月县城未逢敌手,这小破地方也很少厉害的人来,这小娘们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竟然这么强。
她冷笑着鄙视道:“这么弱,还有脸在道上混?”
“是是是……求女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你有啥要求尽管提。”吴老大立刻跪地求饶。
这服软的速度之快让景离萱吃惊不已,能屈能伸是个人才。
她拾起地上的大刀端详着:“我就是无聊想听故事,你给我讲讲你知道的本地秘闻,江湖轶事啊,国家大事啥的,还有你些年都做了过什么事?好事恶事都说说。说的好听了我就不为难你。”
吴老大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说……我说……就先从我这赌坊说起吧……”
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