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萱见雨停了,就出了空间,往茅草屋外走去,欣赏了一眼雨后青翠的山景。
这时斜坡上迎面上来一人,身高约一米八,头发是半束半披的造型,头顶束着的发髻上别着一只木簪,穿着米白色的长袍。
这是个少年男子,他此时浑身湿透,显得特别瘦,又有沾了些泥水在鞋子和衣摆上,显得很是狼狈。
但看他五官俊逸非凡,眉目清正,气质儒雅,才让她放下几许戒心。
她走到少年正面两米的地方停下,落落大方地微笑道:“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儿到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
南辰安觉得很奇怪,这姑娘说的一口标准官话,气质脱俗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正要开口询问,却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唉?”景离萱见少年突然身子晃了两下就直挺挺往下倒,连忙将人撑住。“喂!你怎么了?”
少年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陷入昏迷,根本无法回答她。
“发烧了,应该是淋雨感冒了。”她摸了摸少年额头说着,然后就将人背起,朝山下村子走去。
“看你长的挺不错,要是病死在山上岂不可惜,本人现在心情好就大发慈悲帮你一把吧。”
少年虽瘦,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分量也不轻,要不是她有点内力将力气壮大,就凭她现在一米六的小身板肯定背不起他。
去往村子的路上,景离萱看到有人在耙水田,有人在插秧,有些田里早插的秧苗已经成活。
她大喊道:“老乡,快来帮忙啊!救人啊……”
“女娃,啥事唵?”离她最近的一位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衣的大娘,和善地笑着用本地口音问她。音调很奇怪,好在她能听懂一点。
她将背上的少年放在田埂上单手扶着问:“大娘你好,这人在山上晕倒了,你看看是你们村的人嘛”
周围人也好奇地看向这边。
“这不是安娃子嘛!咋个回事?”
“唉,这娃儿倒霉,出了那种事,连累一大家子。”
“那该雨大的时候,我瞅见他冒雨上山去,估计是想不过想去寻死嘞……”
“可怜的娃子唉!”
一位中年大叔放下秧苗,在清水渠里洗了一下手,上前用带着本地口音的官话同景离萱道:“这位姑娘,此人是我们村的村民,多谢你送他回来。”说着伸手:“且将他交给我,你歇会儿吧!”
“好的大叔。”她就将少年交给来人。
大叔忙扶住让少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这还挺重,姑娘居然背他走这么远。”
景离萱爽朗的笑着道:“哈哈……我天生力气大。”
一旁大娘疑惑地问:“你这女娃不是咱们这几个村的人啊?你咋一个人从山上下来的?”
“是啊!我家住在山那边,我上山采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来这边了。”景离萱掂了掂装满草药的背包,又指了指远处的大山。
大娘吃惊不已:“不得了唉!你这娃儿,那山上豺狼虎豹的,你咋这胆大法?长得这么好看,你屋人咋放心你一人出来呢?”
“我力气大还会些拳脚功夫那些个野兽看见我都得躲着。”
“哈哈……”大叔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姑娘了不起,既然来了就是客,请随我去家里坐坐吧!”
“我叫景离萱,大叔你怎么称呼啊?”
大叔笑道:“我叫南昭,是南川村的里正。走吧……我家里正好有治风寒的药赶紧给这小子吃了。”
景离萱就跟着里正大叔来到村东头有青砖瓦房的院子。
“爹,你咋这哈回来?”开门的清秀少女好奇地问。
“景姑娘请进。”南昭招呼道,扛着昏迷的少年进了院子,又连忙吩咐少女道:“慧儿,你去爹娘屋里取治风寒的药煎了来。”
少女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年:“哎呀!这不是辰安哥哥嘛!我马上去煎药。”
南昭将少年放在自家堂屋的竹榻上。又从八仙桌上的茶盘里取了两只黑陶杯清洗干净,给景离萱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这是忍冬花茶,姑娘别嫌弃。”
“怎么会呢!咱们农家子,平日喝这些草药茶,可防治百病,况且这忍冬花茶可以清热、解毒、消暑,味道也不差呢!”这时她才注意到前面遮掩在袖管里的右手缺了大拇指,伤口包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
“里正大叔,你快看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