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楼里。穆朔带着穆玲玲来到了雅间,坐了片刻,便有一翩翩少年推门而入。
少年身着一金线团绣的青衣大裳,衫上绣着精心雕琢的暗纹。头戴的玉冠一看就价值不菲。显然是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木烁看着男子说。这位是镇北侯的世子。也是我的挚友。
打一进门,穆玲玲便瞧到了男子额间发青的印记。脚底下的虚浮,让穆玲玲不禁多看了几眼。
楚言晃悠着手中雕梁画栋的锦扇。面色得意。被眼前美貌的姑娘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虚荣心自然是得到了十分的满足。
他说道。木朔,这便是你家的六妹妹吧?真是人比花娇,国色倾城呀。如此貌美的姑娘亲事想必还未定下吧,不如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认下你这个小舅子吧!
穆玲玲不明所以。木朔也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谁要把妹妹许给你了?
六妹妹一直盯着我看,想来也是心悦我清俊的姿容和文雅的风姿吧!
穆玲玲抽了抽嘴角。这货大祸临头,还以为被本姑娘看上。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
木硕来气了。我家六妹妹怎么会看上你,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就算六妹愿意,我也不同意。
这正北侯世子楚颜。虽与自己是至交好友。但他后院那么多通房。玲玲要是和他好,将来这妯娌妻妾之间,恐怕是处理不完的是非与矛盾。
楚颜撇撇嘴,扇子一合。你还拜托我查事情呢,嘴里怎么没几句好话?
楚硕乐了,你我多少年的兄弟,还想听什么好话?外面人对你说的还不够多吗?赶快说说,那白瓷观音像到底是谁进贡来的。
穆玲玲抬了抬眼皮。没想到穆朔还对此事耿耿于怀。虽然他行走商贾,为人豪迈阔气。但对幕府倒也是至纯至孝。
前些日子你来了口信,我一早就帮你去查了。楚言抿了一口茶,赏赐给你家老太祖的那尊白瓷观音像,是岳州知府进献的。可是进贡没多久,越州知府被因为贪墨违法的事进了牢里,没过两天,便在狱中无疾而终了。说来也是可惜,凭他的品级,再有两年,身为巡抚大员也不是什么难事。竟钻到钱眼里,毁了这一生前途无量的仕途。
木硕与穆玲玲听了这话。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尊白瓷观音像背后果然有故事。只不过线索在此就断了,也不知这尊白瓷观音像是特意为老太君准备的,还是有心人要害君上。
楚颜瞅了瞅讳莫如深的两人,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只不过老太君甚为喜欢这尊白瓷观音像。若是能再求几尊白瓷神像献给老太君,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木朔半真半假的说着。对了,先前我与你一起去山上求的香囊,你也拿出来让六妹妹瞧瞧吧!
楚颜依言照办,穆玲玲接过香囊,扫了一眼。二哥,世子这香囊没什么问题。但是世子额间发青,分明是陷入设好的阵法中,身子虚浮,精神萎顿。
楚颜呆住了。近日自己确实感觉精神昏沉,有时甚至头晕目眩的。请了太医开些安神的药却怎么也不见好?依照穆玲玲的话原是陷入了阵法中。这怎么可能?我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会有人费心的设计阵法来害我。
镇北世子,你的额前有一道青印。没有法术的人是看不见的。但我却看的很清楚。你应该听说过,我在回幕府之前一直在玄灵观修行。虽不算有什么大本事,但也算有些道行。
二郎,你这妹妹神神鬼鬼的,不会是流落在外的时候脑子坏掉了吧。楚颜还是不相信自己被人下了阵法,神情莫名。
木朔见识了上次的香囊事件。也亲眼看到了六妹在老太君的房里拿白瓷观音像去煞。此时倒是十分信任穆玲玲。楚颜,我六妹妹确实有些本领,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你别看我现在风光无限,有着别人百年也花不完的财富。但在三年前,我还在边境地区守卫边疆。放眼望不尽的漫天黄沙,经过风吹雨打,疆场锻炼而来的铁铮铮的硬汉子。虽说现在回了京都。武术功底可是一点都没有放弃。许是近来休息不好,身体才弱了些。
智光大师说过,他无灾无祸,寿数绵长。不要说没有人敢害他。即便有人下了什么奇怪的阵法,对他来说,也是毫不畏惧的。
世子,这世间神神鬼鬼之事。从来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世子不相信。权且将这枚符咒当做寺里平常的平安福,随身佩戴。也好安神助眠。穆玲玲随手递过一张画满奇怪文字的符咒。让楚颜塞进了他的衣襟之内。
若是旁的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