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子的声音清冽而平淡,但是低沉的男音恰好在这寂静的楼道掷地有声的回响。
穆玲玲愣在了当场。显然没意识到身旁的男子会突然的发话,甚至还说出这样老套的搭话语句。本来在眼里芝兰玉树的公子瞬间成为衣冠楚楚的绣花枕头模样。第一印象一打折扣,穆琳琳再看向男子,除了模样挑不出毛病,似乎处处都是一副纨绔子弟不正经的样子。
正在愣神间,夜幕语身边的贴身侍卫几步走到穆玲玲身旁大声怒喝。“我家主子在跟你说话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没有反应。”
穆玲玲回神看向一袭紧身衣的侍卫。随手捏紧怀里拿出的两枚暗器。那样锋利的刀刃,若是发了出去,便能如风一般,悄无声息的解决对手。
坐在轮椅上的夜幕语不紧不慢的将手轻轻一挥。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有力,明明是个久坐轮椅之人,手上的每个指节肌肉都结实而有力,根本不像久病不锻炼的人那样皮肉松垮。穆玲玲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手里出现自己方才还攥在手里的那两枚暗器,一样的花纹图式,连手柄上独有的标记都一模一样,的确是自己的没错。穆玲玲心下猛然一惊,很少有人能这样在她没有发现的时候,一面深色淡然的看着自己,一面已然悄无声息的拿走自己手里的暗器。
反应过来的穆玲玲眼神里充满着愤怒。眼前的男子还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脸平常的看着自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公子真是无理的很!伸手就拿别人的东西,公子觉得合适吗?”
看着眼前靓丽俊俏的少女怒着两道秀眉,一脸的不忿。夜幕雨轻声笑了笑,不过适得其反,女子听到他的笑声更加的气愤,紧抿着唇像他那只总爱对着旁人炸毛的小猫。
“适才在外面看见了穆家的车马,想是穆家二少才有的排场。听说穆家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小妹,本王路过便想来凑凑热闹”那样锦缎包裹珠帘翠幕,珠光宝气的马车,恐怕也只有自己那讲究排场的二哥才能做的出来。无怪人家一眼就认出是穆家二少爷的马车。
男子话音刚落,二哥穆烁步履匆匆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穆家二郎叩见九王爷,六妹妹还不向王爷行礼。”穆烁向穆玲玲使了个眼色,穆玲玲会意也微微福了福身子。
“小女之前一直在道观生活,不识九王爷真人如此龙章凤姿的面容,望王爷恕罪。”这些年在观里,少不得与地方豪绅富户来往。这些有点地位金钱的香客,是玄灵观最大的衣食父母。与他们来往多了,穆玲玲久而久之也学会了一套恭维客套的话。
“不知者无罪。况且能够在深夜的驿站里,见到穆六小姐这般清丽可人的风采,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夜幕雨轻轻的微笑,眼神却皎洁的看着女子,就想一片深海那样平静无波,却又波涛暗涌。直看的穆玲玲身上一阵发毛,这才幽幽转过眸子和穆烁交谈起来。一个眼神示意,身旁挺拔利落的侍卫恭谨的扶起弯腰行礼的穆烁。
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竟然就是当朝威名赫赫的九王爷,是当今圣上最敬重的九皇叔。穆玲玲怔怔的看了看和传言完全不同的男子。在观里的时候,有时下山到市集上,便会去客栈点一碗清茶,再听听山下说书人带来的新故事。其中,听的最多的便是冷面罗刹,离国的护国天神夜王夜幕雨的故事。可能是为了渲染他孔武有力的男性特征,说书人嘴里的九王爷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因为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又被传言是冷面罗刹,只一个眼刀便可溃敌于百里之外。当时穆玲玲也只当是个故事,如今见到真人虽然和故事里粗矿的形象天差地别。但周身散发出的森然与冷峻的气势确实让人不可小觑。
虽然常年在道观生活,消息来源几乎全部来自于村民们街头巷闻或是说书人的口袋。但这位九王爷离奇又励志的故事自己倒也听到了不少。他的母亲因病过世,当时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未出世。下葬的当天,王后的棺材里传来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把当时的礼官和太监们都吓了一大跳。后来撅开百十来斤的棺材板,众人才发现了已经哭哑了的男婴。他不但没有在封闭的棺材里窒息,而且平安的从已故王后的肚子里降生,简直是个奇迹。
不过,在这样一个讲究宗法,迷信阴阳的古时代。这样的孩子就是不详,可怕的存在。虽然顶着王后亲子,离国九王爷的头衔。幼时的他还是被整个皇宫的人所忽视与疏远。兄弟姐妹们也不与他亲近,叫他鬼孩,棺材子。若不是有一身好武艺,成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神,他可能永远都是寂寂无名的冷宫王爷。传言他曾经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