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谋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男人脸上满是伤痕,脚上尽是血痂,牢房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男人拖着他笨重的躯体向赵云柔爬来。
赵云柔踹了一脚男人,男人痛苦的呜呼一声。
赵云柔拿出匕首在男人身上作画,男人疼得痛苦大叫。
他额头上冒出来冷汗,嘴里仍在不停谩骂。
在他谩骂的声音到达最高处时,赵云柔猛地切下他一块肉,他的惨叫穿透牢房,惹得其他牢房的犯人扒着木门张望。
赵云柔丢给男人一方手帕,男人拿到手帕神情癫狂起来,嘴里止不住的念叨。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求求你。”
“祸不及家人,请鸢儿姑娘放过我的家人。”
赵云柔冷笑一声,她想要捏住男人的下巴,但看了一眼觉得太过油腻。
她转而踩住男人的脚背说道:“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福不及家人。”
她用力向男子刺去,男子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鲜血染红了男人本就破烂的衣衫。
男子还没有完全断气,他扯着赵云柔衣袖不愿意让赵云柔离开牢房。
赵云柔见男人有话说的样子,她再次向男人刺去,男人瞬间没了气息,赵云柔嫌恶似的拍了拍衣袖走出牢房。
赵云柔走出牢房后,喜儿在大门口等着她,喜儿看着赵云柔衣袖侧边的点点血迹知道魏知府已死。
她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不愿让奴婢与小姐同去。”
赵云柔拿出匕首递到喜儿手上,喜儿闻着腥臭的气味胃里有些反胃,她站在路边干呕起来。
赵云柔为喜儿顺顺气,边顺边说道:“杀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见证一个人从生到死更是难受。”
“如果你去了,见着魏知府死时的样子,后面几十年的时光你都不得安生,夜深人静时他的死相会出现在你面前。”
“没必要让一个必死之人毁了你。”
赵云柔拿出白布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喜儿盯着赵云柔擦拭匕首的样子有些出神,她开口问道:“小姐是这样吗?”
赵云柔没有反应过来喜儿说话的意思。
喜儿重复道:“小姐第一次杀人也是如此吗。”
赵云柔点点头,她杀的第一个人是自己在千机营的好友,刚进千机营那天小凌拿出她偷藏的馒头给她吃,训练偷懒时小凌会帮她盯着训练的人。
风和日丽时,自己会与小凌坐在桃花树下晒太阳,生死一线时,自己会亲手杀死小凌。
杀死小凌后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白天繁重的训练让自己疲惫不堪,晚上小凌入梦让自己身心俱疲,最终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自己病倒了。
晕倒后赵云柔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光王,他坐在床边等她苏醒,赵云柔看见光王坐在自己身旁,激灵的从床上坐起。
光王伸手触摸赵云柔的额头,摸完后告诉医师赵云柔身体发虚,要多配些滋补的汤药。
赵云柔奇怪光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这些日子都没睡好,是因为小凌吗?”
这个名字已经多日没被人提及,光王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让赵云柔放在被子底下的手一紧,她恐惧不安的看向光王。
光王注意到赵云柔不安的眼神,他宽慰道:“你的那位朋友太过善良,善良的人是做不了杀手的,就算你不杀她,下次她也会被其他人所杀。”
赵云柔回忆起她杀小凌的那天,自己与她执行完任务准备回千机营,半路上听见一声惨叫,她让小凌在大树下待着等自己回来。
自己刚跑到发出惨叫的地方就看见自己在千机营的死对头拿着软剑,她身旁地上倒着一个女孩,女孩身上满是鲜血。
死对头丢给自己一个荷包,赵云柔打开荷包看见纸条上所写的任务,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并不是处理王员外一家,而是杀死自己的搭档小凌。
赵云柔不可置信的看向纸条。
死对头从地上女孩身上搜完钱财后准备起身起来。
离开前她告诉赵云柔,她们这一届的杀手最终只有一个能活,她希望赵云柔会是她的对手。
回到大树下,赵云柔想起这些天执行任务的搭档好像都是两人下山一人上山,自己原本以为是任务艰巨不得已舍一保一,没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
赵云柔抬头看向单纯善良的小凌,她想起了很多与小凌一起的事情,与她在桃花树下晒太阳的小凌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