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交代手下封锁院子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梅姨走到黄烟摔下的楼梯,用脚踩了踩,脚刚踩上阶梯身体就失控向前扑去,幸亏赵云柔拉住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楼梯上倒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敢在我绾春阁用。”
赵云柔安抚盛怒的梅姨后提醒道:“我下楼时还没什么事情,怎的没过多久黄烟便从这儿摔下去了。”
梅姨看向赵云柔,眼里满是探究。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要知道黄烟可是你夺得花魁的最大阻碍。”
面对梅姨的探究,赵云柔坦坦荡荡的回答道:“从花魁大选上来看,我确是最有可能暗害黄烟之人,但这花魁大选毕竟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人参加。”
梅姨见赵云柔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对赵云柔的怀疑打消了大半,一股异香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香味她曾在冷晏处闻过。
梅姨将异香与楼梯上的油迹联系起来,心中对于事情的真相已经有所了解。
她并没有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而是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开了此处。
赵云柔对梅姨态度的转变感到奇怪,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于是她偷偷的跟在梅姨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梅姨来到冷晏处。
“为何她来到了师父住处,难不成此事与师父有关。”赵云柔心中充满疑问。
她看见梅姨气汹汹的找师父算账。
“冷晏,你是疯了吗?黄烟是我绾春阁的摇钱树,你敢这样对她。”
面对梅姨的盛怒,冷晏看起来就镇定多了。
他端来一杯热茶给梅姨降火。
梅姨端起茶杯,脸上怒气不减分毫。
“黄烟夺得不了花魁,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可是。”
梅姨的话语还未说完师父便继续说道:“只要她在,我们在绾春阁就有着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梅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脸上怒气平复了大半。
“她,她是谁?”
赵云柔只顾着思索,并未注意靠近她的两人。
等她回过神来,梅姨和师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云柔,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黄烟,想跟着梅姨尽快找到真凶。”
许是她脸上真挚的表情骗过了两人,梅姨见天色已晚便告辞回屋。
这里只剩下赵云柔与冷晏。
赵云柔看向冷晏,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如云柔所料,这事是我做的。”
得到冷晏肯定的回答,赵云柔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宁愿师父编一个蹩脚的理由欺骗她,这样她也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可如今师父竟然直接了当告诉自己真相,是因为信任自己还是因为什么,赵云柔不得而知。
“你学习舞蹈不过三年,为师多教你技巧,论起基本功,你远远比不上黄烟,师父只能这样做。”
“那也不能这样对待黄烟,怎么能因为一场比赛而去害人性命!”
“云柔,这不是比赛,是活下去的机会。”
冷晏的怒吼吓到了赵云柔,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冷晏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解释这件事情。
他只留了一句是为你好这句话就离开了。
赵云柔被师父的凶狠吓到了,这三年里,师父除了在教习舞蹈时十分严格,其他时候说是纵容她都不为过。
赵云柔只当师父是太想望子成龙,所以才会行差踏错。
回去的路上她听见仆从丫鬟的讨论。
“听说黄烟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腿废了,在房间又哭又闹的。”
“谁说不是呢!”
赵云柔感到心里堵堵的,她飞奔在路上,一直跑呀跑,终于跑到黄烟所在的小屋。
在黄烟腿废的消息传到梅姨耳中后,她就派人把黄烟的东西全部挪了出来。
说好听些是挪,说难听些就是丢出来。
赵云柔站在门口询问黄烟自己可不可以进去。
询问多次后屋内还没有声响,赵云柔感到不对劲。
她推开房门,黄烟直直的吊在房梁上,面色白到骇人。
赵云柔吓得跌坐在地上。
她用力的往外挪去,可不论她怎么挪,都出不去这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