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叶熹整个上半身扭过来,车速变缓,笑容也又缓又轻,如同山涧晒着太阳与巨石缠绵的细流,“快点。”
不知道是不是林随腿太长了倒腾起来没那么利索,一路上超过叶熹一会儿又被甩在身后,或者在逼近的时候又突然泄了气。
自行车风一样穿过校门口,叶熹扭动车把手,车铃声清脆,和他心情一样愉悦又轻快,一捏刹车,长腿一踩,他稳当地停下。
“你是不是让我了?”话说出口,才发觉累得微微喘气。
“啊,”林随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能笑,“身高压制不太符合我与人为善的风格。”
风格?叶熹压着嘴角,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看你是能搞传销的风格。”
“我,林随,”他一字一句说,“一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那社会主义接班人明天记得帮我带早餐。”叶熹看一眼手机,离门禁时间还有七八分钟,他使劲踩脚踏板,“门禁了,快点。”
接近午夜,气温依旧高得吓人,蝉不眠不休地鸣叫。
自行车上的风却很凉,裹着怡人的桂花香,渗进少年人的心脾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