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提审魏泽受尽折磨,几次昏厥又几次被痛醒,可他硬是没有向纪纲低头。
纪纲非常恼怒,决定今日对那魏泽再上酷刑,好好折磨一番。如果扛不住死了,反正死无对证口供随便自己怎么写。
如果他识时务,招些有用的口供,自己也可在今上那里领功。
纪纲兴冲冲的赶到诏狱,在行刑室坐定,让手下马顺去把魏泽提过来。
不一会,马顺神色慌张的跑来说:“纪大人,那魏泽已经死在牢房。”
在这诏狱天天都有死人,也不稀奇,只是纪纲觉得还没折磨够就死了,太便宜他了,有些不快道:“叫仵作来验明正身,确定了就丢到乱葬岗喂狗。
马顺领命赶忙去办。
陈仵作刚要出门去邻村喝喜酒,就遇到这事,心里很不情愿,可又不敢违抗,便跟着马顺去诏狱验尸。
见尸体容貌已被老鼠啃的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有些伤口甚至爬满蛆虫,散发出阵阵恶臭。
陈仵作是老手了,不怕尸臭,马顺却受不了这个,掩住口鼻不住干呕。在马顺的催促下,粗略检查一遍,草草了事,便去给指挥使复命。
李府思懿苑……
二姨娘一再追问红叶:“你拿这账簿没有人看见吧?”
红叶得意洋洋的答道:“二姨娘放心,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说完心里想着:根本无需自己动手,那账房先生的徒弟,早就垂涎于自己的美色,加之这段时间确实也忍的难受,便干柴烈火,颠鸾倒凤,快活一番。
二姨娘看着手中的账簿沉思:如果把账簿烧毁,到时候贱人找不到账簿,就会根据顾客手里的字据来发货。如果重新写一本账簿,把上面的茶叶品名和数量都打乱,和顾客手里的字据对不上,那岂不是要乱套。想到此,二姨娘兴奋不已。
便对红叶说:“如果这事你办成了,等大少爷娶了正妻,我便作主让他娶你当姨娘。”
红叶听了,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再一次确认:“二姨娘刚才说什么?”
二姨娘有些不耐烦道:“只要事情办成,过些日子就让天目娶你当姨娘。”
对于红叶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是一次跨越阶层的机会,她自是不想放过:“有什么红叶可以做的,二姨娘尽管吩咐。”
二姨娘把事情给红叶一说,只见红叶满口答应,好似有十足把握,反而让二姨娘有些后悔,怎的许下如此优厚的承诺。
第二日,红叶趁采买的机会,去店铺里给那学徒递了信,约了今晚去那老地方,说是想他的紧。
学徒本为自己干这偷鸡摸狗之事懊恼不已,想拒绝,但一想到红叶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心里的燥热就似被点燃的烈火,越烧越旺,难以自持。
一整日做事都心不在焉,就想着快到店铺关门时分,好回李府去那柴房约会。
入夜,学徒趁着同房的伙计们都睡了,便蹑手蹑脚的走出下人房,来到思懿苑的柴房,只见红叶已等候在此,上去二话不说,就要抱着干那事,却被她一把推开:“瞧你那猴急样!莫慌嘛,我有一事相求。”
学徒有些忍不住:“小娘子有什么事,等亲热完了再说行吗?”
红叶生气的把脸别过去:“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并不是真的爱我。”说完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学徒哪里见过这些架势,自是慌了神:“我的亲亲娘子,我的姑奶奶别哭了,有什么事?只要我方六能办到,两肋插刀绝不推辞。”
见那精虫上脑的方六答应了,红叶才破涕为笑:“又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再说我也舍不得。我只需要你模仿账房先生写字就好。”
那方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就是偷了那账簿,这心里都觉对不起师傅,如果再做出陷害师傅之事,那是万万不可的。
红叶见他不作声,急忙相劝:“我知道你是怕连累师傅,但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事绝不会影响到账房先生,自是有人背锅。”
方六觉得只要不影响到师傅,其余的人又与我何干:“那娘子用什么给我保证呢?”
红叶伸手摸着他下面:“用一辈子的快活来保证。”
…………
二人房内打的火热,全然不知柴房外有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