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遇只是笑笑不说话,这铺子布置简陋,不过也就一百多两,这里地段虽好,但四周卖什么的都有,若不是个善于经营的,开在这儿迟早赔光老本。
付过钱后,不一会儿,亓遇就拿到了地契,看着这间属于自己的铺子,亓遇心下这才踏实了些。
不过还需要再布置一下,然后再招个人手,对,还不能让景承文知道,以他那德行,必定不同意她开店铺。
亓遇看向含巧,郑重道:“此事你不要对郡王和侧妃提起。”
含巧一怔,当即跪下磕头:“奴婢和冰巧是小姐所救,自当忠心无二,小姐就算不叮嘱,奴婢也绝不会告知第三人。”
亓遇瞬间懵了,瞧着不少人朝她看来,她赶紧去拉含巧:“快起来,快快,你和冰巧的心思我是知道的。”
这两个丫头都不过十四、五岁,在亓遇眼里就是个小妹妹,不过是瞧着机灵才留在身边,原本她还在想会不会是景承文的人,昨日知道她二人被发卖后,她才打消了心中顾虑,又见她二人是个护主的,这才放下心来。
含巧到底还是年纪小,以为主子疑心自己,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亓遇好一阵安慰才把她逗笑。
亓遇又细算了下手头剩余的银票,除去留给父母的,剩下的雇个懂药理的人手,再添些新衣胭脂水粉什么的,还能余下一些以便日后不时之需。
就算她现在一时半会离不开那豺狼窝,但也绝不能亏待了自己,爱自己,向前看,一切都会慢慢步入正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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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而归,亓遇甚是满足,只可惜出门只带了一个丫鬟,拿不下太多,不然她还能再买点。
看着亓遇手里拎着颜如玉家上好的胭脂水粉,李乐可气的快要疯了:“贱人!想趁我毁了脸去勾引王爷?痴心妄想!”
她恨恨地看着桌上亓遇给她的药膏,忽然嘴角一勾,来了主意。
回了屋后,亓遇看着屋里原主的那些衣服首饰,想了想还是把这些都收起来放好。
而后她将自己今日买的东西全部分成三份,叫来含巧和冰巧。
看着两个小丫头疑惑的样子,亓遇笑了笑柔声道:“你们既然跟了我,那我也不能亏待你们,这两份是给你们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含巧、冰巧顿时眼含热泪,齐刷刷跪倒在亓遇脚边:“郡王妃,我们不能要,若不是郡王妃救回我们,我们不知道又要被卖到哪里受苦,能遇到您这么心善的主子,我们别无所求!”
亓遇心疼地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她知道这两个孩子自幼便被父母抛弃,后来落到人牙子手里,被卖给人当奴仆,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又因为年幼许多体力活做不了,险些被卖进青楼,还好景承文干了件人事,把她们二人买了回来。
“快起来吧,我给你们,你们就收着,以后有你们报答的时候。”
两个小丫头感动至极,一个劲地磕头:“谢郡王妃,我们姐妹二人以后一定好好孝敬郡王妃!”
这一磕头,亓遇更是心疼了,一手一个把小丫头们拽起来,拿帕子擦了擦她们额头,小丫头们嘴一瘪,直接扑进亓遇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在长街跪了一日的景承文此刻才回了府。
他今日身心疲倦至极,想起长街上父皇对他说的那番话,更是头疼不已,什么一切都是因父皇而起,边关又战事吃紧,切不可再祸起萧墙,他只觉得父皇定是恼了他,不愿他再插手这件事了。
正苦恼着,李乐可忽然推门而入,她戴着面纱,两眼布满泪水,哭的是梨花带雨:“郡王爷……”
“何事?”景承文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郡王爷还在恼可儿吗?可儿置那些田地不过是以前穷怕了,郡王爷你是知道的,可儿自幼丧母,父亲一人把可儿拉扯大,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开间客栈,那场大火又将一切化为乌有,恒儿的病又是个无底洞,可儿只想、只想多攒些家当,以备不时之需啊。”
李乐可眼睛红肿,竭力抑制住哭声,憋的肩膀一抖一抖地搐动。
提起那场火灾,景承文重重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该花那么多银钱去买胭脂水粉啊,如今本王被贬,又被罚了一年俸禄,以后该如何是好?”
“郡王爷,你当真误会可儿了,可儿买那些都是为了给王爷铺路啊!”
景承文转过身茫然地看着她,李乐可委屈地睨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郡王爷说想争一争储君的位置,可儿帮不上郡王爷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