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亓遇敷完祛疤药,瞧着铜镜中的冰肌玉骨甚是满意。
“几乎看不见疤痕了,原主这脸蛋和身材也算得上绝顶美人了,这狗王爷真是瞎了眼。”
亓遇很是喜爱这副容貌,她穿越前其实长的也不错。
但她医术高超,找她看病的人不计其数,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在做手术的路上,人自然也累丑了。
亓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容貌扮了丑,收拾妥当后,带上那些金银打算再从昨日的小门溜出去,她可不想让那小妾发现自己。
还没走近,她就发现昨日没人看守的小门,现在竟有四人在把守。
“嘶,景承文这小妾倒还知道看好家门。”
虽然看守森严,可亓遇知道机会不等人,便在四处逛了逛,想趁着门卫换守间隙溜出去。
不知是不是李乐可管家过于松懈,在亓遇绕着墙角逛了两圈后,门卫竟都跑到一边吃酒去了,亓遇抓住机会赶紧溜了出来。
她这次出来就不打算再回去了,虽然不了解这个朝代,但她有信心凭借医术养活自己。
沿着湖边一路走下去,本想搭艘出京的商船,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附近都是些码头搬搬扛扛的工人,身后一个穿着湖绿色衣裙的女人很是扎眼,她快那人也快,她慢那人也慢,亓遇心下了然,自己这是被盯上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亓遇左拐右拐进了条无人的巷子里,在女人跟着拐进来的同时,亓遇一把将她拽进深处,拿着手术刀抵在她脖间。
“说!你跟着我做什么,谁派你……”
看清那女人样貌时,亓遇猛地瞪大双眼:“是你!”
被刀抵着的女人正是那个负责院内打扫的丫鬟,此时已经被吓得眼泪汪汪,颤着声线喊道:“王妃你快逃,侧妃她要置你于死地!”
亓遇在认出她是府内丫鬟时便猜到了,若不是那小妾的意思,她能这么轻易就溜出来?
但亓遇再怎么问,丫鬟都是哭着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说让她跟着,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让她将王妃所在之地告诉东街的一个算命先生。
亓遇眼底一片愤愤,咬着后槽牙冷笑出声。
“呵,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不管她想使什么阴招,既然出手了,那这次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很快亓遇便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绕了个圈走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她直奔客栈要了一间房,并大声询问了房间位置。
跟着的丫鬟在听清哪个房间后,咬了咬牙转头向着东街跑去。
亓遇并非愚蠢之人,王府那群墙头草下人,怎么会有人真心帮她?
“哼,有这空间,我还能叫你们害了不成?”
亓遇神色阴戾而戒备,目光冰冷如利刃般紧盯着房门,很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客官,您叫的饭菜送来了,还请客官开下门。”
亓遇瞬间捏紧手里的麻醉剂,透过门缝见对方没有偷袭的意思,调整下神色后茫然地打开门:
“我并未点过吃食,怕是送错了吧?”
“呦,您瞧我这脑子,还真是送错了。”
装扮成客栈小二的男人笑的憨厚,见她毫无防备,忽然神色一变,一个侧身挤了进来关上门,拿出准备好的帕子径直朝亓遇口鼻捂去。
亓遇虽稳操胜券,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好在反应还算快,一个闪身当场隐去了身形。
男人一时错愕,反应过来满脸惊恐,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鬼……有、有……”
“嘘!”
尖叫声卡在喉间,男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缓缓转动眼珠,惊恐地看见亓遇拿着带针的管桶扎在他脖颈上。
亓遇将脸凑到他面前,一双幽深黑眸深不可测,氤氲着浓浓的杀意。
“这针淬了毒,中此毒浑身瘫软无力,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恢复如常人,若半日内不服下解药,则会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男人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打了好几个寒战:“你、你别想吓唬老子,蒙、蒙汗药而已。”
“蒙汗药会让你浑身发软却保持清醒?你大可试试,命就一条,看你敢不敢赌。”
男人顿时脸色煞白,再也装不下去了,这毒他是闻所未闻啊!
“姑奶奶,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行了。”亓遇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他的求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