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抿紧了嘴唇，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副愤怒的表情。“你真恶心。”

“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些关于符文的问题。反正是我杀了那个变皮者。难道做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奖励吗？你要我放弃它。”

莫西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样的问题？”

“不确定，还没想好。我可能刚才被砸了一下头，有些记忆有点空白。”

莫西的眼睛更加狭窄了。“什么？”

“嘿，问问题的权利是我的，不是你的。明天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怎么样？你来我房间，回答我问的任何问题，我就假装变皮者的事情没发生过。”

“绝对不行。我不会把我所有的符文组合知识都告诉你。”

诺亚翻了个白眼。“好吧。没有什么会特别关于你的符文。”

“什么？那有什么意义呢？”

“不关你的事。成交还是不成交？”

莫西抿了抿嘴唇。“成交。”

“太好了。明天见。”诺亚退回了他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他拧紧了锁，把一只手按在胸口，试图平息他跳动的心脏。

‘天哪，为什么学校里有血腥的变皮者乱跑？这里不应该是安全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诺亚听到莫西离开走廊的脚步声。他又等了几秒钟，才从门上推开。他盯着门把手。

‘其他老师都有别人的钥匙吗？我需要一个额外的锁。看起来莫西第一次见到葫芦时没有认出来，所以我不认为她是那个想杀我的人，但她也可能是个好演员。’

诺亚解开他的葫芦，走进浴室。他跪下，打开水槽下面的一个大柜子，把葫芦放了进去。这个柜子如果他蜷缩起来的话，刚好够他钻进去。这比在睡觉时被人刺死后就在房间中间复活要好一些。

他拖着步子回到床上，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夜晚已经过了一半，但他决心在有什么事打扰他之前，至少在舒服的地方睡一会儿。

几秒钟后，他就打起了呼噜。

诺亚被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翻身把脸埋在床上的柔软枕头里。一会儿后，他意识到了什么，就从床上跳起来，咒骂一声，抓起昨天穿过的外套，披在肩上，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踉跄着走向门口。

当他伸手去拉门把手时，诺亚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跪下来，透过门缝往外看。门外的鞋子是——嗯，女人的鞋子。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找什么，其实。也许变皮者都很喜欢一种特别的凉鞋。’

“谁啊？”诺亚喊道，站了起来。

“你觉得是谁，白痴？”

“啊，你好，莫西。”诺亚说，打开门。他用眼神示意门口的一堆纸。“进来的时候请避开我精心布置的陷阱，好吗？”

莫西一脸冷漠地走进房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问问题。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购销。”

“太好了。”诺亚说。他把门关上，抓起桌子上的椅子，转过来坐下，面对另一个老师。他没有给她提供座位的意思——他觉得这样做只会惹恼莫西。

“好了？”莫西问。“你的时间已经开始了。”

“问题一：为什么学校里有怪物？这里不应该是最安全的吗？”

莫西眯着眼睛看着诺亚，好像在试图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当她明白他不是在取笑她时，她摇了摇头。“这里比较安全，不是绝对安全。变皮者是一个新问题，但是怪物闯进校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它们想要我们的符文，就像我们想要它们的一样。”

“你是说我们从杀死它们所获得的能量。”

莫西翻了个白眼。“是的。符文里储存的能量是双向的。不然的话，你觉得有什么意义？”

“嗯，你说的话让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从怪物身上拿走符文。”

“除非它们是大师级符文。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维米尔？”莫西盯着诺亚。“你的头撞得有多重？你问的问题都是我认为只有一个小孩子才会问的，虽然我很想说这是一种侮辱，但事实并非如此。”

“只是有些旧的记忆有点模糊。非常模糊。”诺亚说，随意地挥了挥手。他的手指敲打着他的腿。

“如果我不知道得更多，我可能会以为你是一个变皮者。”莫西叉着胳膊，挑了挑眉毛。“但是即使是变皮者也比这聪明。那就继续吧。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会陪你玩玩。你的问题是什么？”

‘大师级符文？如果那意味着更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