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发霉味弥漫在昏暗的图书馆里,来了几次怎么说也习惯了,而这次的格外令人安心。
“帕秋莉……姐姐。”
我捂着头跌跌撞撞的走进图书馆的大门。
随着时间推移,头痛愈加剧烈,终于,终于是来到这里了。
努力抛去脑中的疼痛感,刚想打起精神来看看帕秋莉在哪,眼前就闪出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显然,除了帕秋莉就没有别人了。
我脸上不自觉绽放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想感慨一下这一路的不易。
“别说话,跟我来。”
帕秋莉简短的六个字让我闭上了嘴。
幻想乡的大家办事效率真高啊,好,相当的好啊。
帕秋莉侧身,并对我伸出了手,我也很自然的搭了上去。
这个视角下,帕秋莉戴着的眼镜反射门外的光线,发光发亮,加上她那总是十分自信的微笑,就像无所不能的智者,令人心安。
被帕秋莉拉着,我们到了图书馆一楼的中心处,也就是帕秋莉平时常坐的地方旁。虽然极力忍耐,但我还是不禁加重了呼吸,实在是疼的不行了。
帕秋莉拉出她的椅子,直接坐下。
“忍着点,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叫出声吧。”
说完,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条细长的,映射着烛光的银色物品。
“啊?”
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帕秋莉大手一挥,我的头疼陡然加剧,那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的头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了。
“咕……咳咳……”
疼的时间很短,只有一瞬间,还好我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但是口水不小心呛进气管里了。
说实话已经快要叫出声来了,但是痛感过得实在是太快,让我还是及时收住了声音。
“咳咳……咳——”
没等我仔细感受发生了什么变化,帕秋莉剧烈咳嗽起来,这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帕秋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咳。
当时她的药瓶是什么样的来着?
我突然将目光锁定在就摆在桌上已经开盖的一瓶药上,就是那瓶药没错了。
我拿过药来,想像那天小恶魔一样给帕秋莉服药。
“帕秋莉姐姐,药在这里。”
我拉着帕秋莉的手,就像她刚刚拉着我的手一样,想把药递到她嘴边。
“咳……谢谢,我自己来。”
帕秋莉似乎咳的没刚刚那么严重了,她用另一只手微微推开我,只拿过了我手中的药瓶。
“啊?好的。”
我再往后稍微让了让,离帕秋莉一米开外,帕秋莉好像不喜欢有人主动接近她。
帕秋莉抓出两粒药来,拍到嘴里,咽下去,只是等了一会儿,脸上气色就好了很多。
我也看到了刚刚帕秋莉手中挥的银色物品,正随意搁置在她的书桌上,是一把银色的小刀,看起来很新,还在反着光。方才就是因为它在反射书桌上的烛光,才被恍了一下,没有看清。
“看到了吧,那把刀。”
缓过劲来的帕秋莉又恢复了那副智者的模样。
“看到了。”
我摸了摸脸上,脖子上,并没有发现被刀切割过的伤口。
“哼,没有伤口的,这是一把只斩灵魂的刀,我花了一晚上做的一次性用品。”
帕秋莉把银色小刀拿起来在手中翻着把玩。
“这样啊。”
“现在头是不是不疼了?”
“咦,不疼了,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身体有点飘。”
“正常,因为你被斩下来的那部分灵魂在飘。”
“啊?我被斩下来的灵魂?”
“昨天你伤到了灵魂,灵魂方面实在是不好治疗,只能将就直接切了。”
“这,没问题吧?”
“放心好了,少一块灵魂没什么影响,切下来那块灵魂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怎么说?”
“我这里有个魔法,可以把你的灵魂诱导成亡灵,是我从一位可以诱导人死亡的一位亡灵身上学到的。”
“好强!”
我瞬间化身为了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对着帕秋莉小力而迅速的鼓掌。
“看过那本书上介绍的了吧?”
“嗯!看过了,亡灵和灵魂的区别。”
灵魂是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但又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