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有人在呼喊我,我冲着卡罗伦做了个鬼脸。
卡罗伦开始把他的助手召集起来,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让他们轮流守夜,这样也可以缓解一下他们的疲劳。
“芮娅诺小姐?”一个有些迟疑、有些犹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刚才的那个助手,他已经把那个死去的孩子的父母请了过来,在他身后的走廊上,两个修长的影子在不安地晃动着。
我挺了挺胸膛,慢慢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向他们走去。能够成为一名教师,我一直都很荣幸。
你知道的——是学生成就了老师。莎拉是我的一名学生,她聪明、活泼、前途无量。但是她的烦恼似乎比一般的学生要多得多,她深陷在烦恼中,不可自拔。在她十七岁生日过后的不久,她自杀了,她选择了用死亡来摆脱这一切。
在她的葬礼上,我悲痛地站上去致辞,难过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现在,我的感觉和当时完全是一模一样。可是悲剧已经发生了,我们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改变。
“我的小姐——”那位助手的声音里满是犹豫迟疑,“——这是那个小孩的父母。”
我转过身去,面对着这对可怜的父母,他们简直像极了莎拉的父母。他们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仿佛他们已经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但是他们却不想听。
“我很抱歉,你们的女儿刚刚已经去世了。”我的话刚刚落下,小女孩母亲的眼泪就泛滥开来,她是那么伤心,是那么心痛。她几乎快要站不住了,只能紧紧地倚着她的丈夫。
突然,她站直了,抽泣着说道:“我们可以看看她吗?”哦,我的上帝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们甚至都不能看看他们的女儿最后一眼。
“她的身体仍然染着疾病,应艾波娜的指示,我们必须很快把她火化。”看着他们那绝望的神情,我很快改变了我的心意,“你们可以远远地看她最后一眼,向她告别,但是绝对不能去触碰她。”
我示意一个助手带他们去看他们的女儿,在他们转身离开之前,女孩的父亲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女神——”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她死去的时候,你陪在她的身边吗?”
我没有片刻的犹豫,“是的。”我对他撒谎了,“我在她的身边,还有艾波娜也在。”
“谢谢你,艾波娜会祝福善良的你。”他们跟着那位助手,慢慢地慢慢地行尸走肉一般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我知道,变得麻木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心。
“芮娅!”克兰芬坦走了过来,他走到了那对父母曾站过的地方。他的手轻轻地抬起了我的脸,用他的大拇指温柔地拭去了我脸颊上的眼汨。
“走吧。”克兰芬坦催促道。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默许他带我离开这里。我们顺着门廊一直往前走,我抽泣着咕哝道:“我身上的味道肯定糟透了。”
“我知道——所以,我要带你去浴室。”我麻木地点了点头,想象着沐浴更衣后干净清爽的感觉。只有想象着这些,我才能稍稍缓解我那沉重的心。
克兰芬坦和我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院子里已经燃起了篝火,在朦胧的夜色中,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是妇女们在烧火做饭。热腾腾的米饭香气四溢,我的胃又开始打起鼓来。
克兰芬坦“咯咯”地笑起来,“在你的房间里,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谢谢。”
“这可没什么好谢的。”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我了。”
“那可就更糟糕了。”克兰芬坦的胸膛又微微地震动起来,他在偷笑,我那颗沉重的心似乎也轻松了不少,那家伙在我的世界里肯定是一个电子振动器,一个有趣的电子振动器。
我猜克兰芬坦肯定是比利·乔的表兄弟。我们穿过了一道大门,很快就要到我最喜欢的浴室了。
门口,两个守卫依旧精神抖擞,眼神坚毅,克兰芬坦用满是占有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可是两个守卫却一点也没有退缩。
“阿兰娜在哪儿?”我看着雾气腾腾的热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阿兰娜要去照顾她的丈夫。”看着我迷惑的表情,克兰芬坦微微一笑,“今晚,我就是你的仆人。”在我那疲惫得有些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克兰芬坦已经站到了我的背后,只听见“哧”的一声,我的衣服已经被克兰芬坦撕成了两半。
“嘿,别急!”克兰芬坦着急地止住正要恼怒的我。“你难道还想留着它吗?”克兰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