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钰派人在殿中放了一张软榻,可供他随时休息。
见元卿进来,他稍挪着靠背,使自己坐着能舒服些。
“坐吧。”
“是。”元卿规矩坐下。
方才在议政殿离得远,又因为身份,没敢抬头看。
现在与温承钰面对面,才发觉不对。
眼下乌青,嘴唇泛白,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两年前更显羸弱。
温承钰将帕子藏在掌中,轻笑一声,“两年未见,难道是不认得我了?”
元卿神色复杂,“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温承钰知道她是看出来了,他本也没想着隐瞒,“不笑,那就该哭了。”
“若是不急的话,你先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
温承钰又闷咳两声,压下喉间痒意,道:“不用,话不多,说完你直接到偏殿歇息便成,明日再出宫也不迟。”
元卿又坐回去。
“今天,你看出了什么?”温承钰问道。
“指的是处罚洛尚书和冯砚之事?”元卿试探着问。
她也摸不清楚温承钰是什么意思。
不过前世小叔教她的时候,也总是当着她的面处理公司要务,然后问她有什么心得,并且还要写一篇总结报告出来。
跟现在这情况一模一样。
难不成他要教她为官之道?
元卿回想着当时殿上的场景,回答道:“恩威并重,赏罚分明。”
“这些倒也算准确。”温承钰轻抚玉扳指,“你还漏了一点——
捉摸不透。”
元卿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