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许沁。我不会去问你,你的失恋对象是谁,因为那根本不重要。”
乔安可与许沁已经站起来,纵使脸上泪痕道道,但是她们并不沮丧。
少年时代自有少年人的意气张扬,过去的事情如果已经发生且不可挽回那就不必忧伤,而将来的很多事情还等着她们去争取。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她们牵着彼此的手,一起到卫生间擦干泪痕,洗干净表面上的不堪,于是就只剩下内心深处的空缺亟待修补。
“许沁,考北大吧,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没有回教室,她们找到一处没有人的连廊,远看是教学区的通明灯火,近看是自己脚下一片花圃。
“一路生花,直达彼岸!”
乔安可看向许沁。
“我选理科,你走艺术,我们各自加油!”
许沁回视她,目光专注且坚定。
风气风落,吹过青春的旷野,带走一下什么,又留下一些什么,每个人的青春,或多或少都会有遗憾,而这正是青春的魅力所在。
你知道什么是“青春”吗?
“青春”啊,是阳光满溢的楼梯口、通火通明直到深夜的教学楼,还是操场上阳光下少年们闪闪发光的面庞,亦或是漫天飞舞的试卷、老师们永不间断的讲课声……
青春有很多模样,但又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共性——少年。
少年本身就包容万物……
是潜藏在心底数数年,却无法宣之于口的少年心事。
是操场上少年们并肩而走,畅谈心事的无所顾忌和张扬不羁。
更是留藏在书本纸张背后的鹏程万里、未来可期。
三年,少年人畅游在世界古今,借万卷书铺青云路,用考场上的一朝博弈,争一份少年功名。
纷纷扬扬的模拟试卷,那带着温热刚从打印机里新鲜出炉的,带着书墨香气的试卷;沙沙不停的笔尖,写下无数的解和答,批过无数的对与错……
青青不写诗,只用白描,就足够张扬。
纸上“少年”二字,风华正茂。
你我,青春长道上走过一遭,必然此生不平庸。
高二时候的学习还算不上最紧张,趁着还有时间空余,许沁参加学生会,管理学生工作,前前后后策划了不少大型活动。
一年的时间,在她的苦心经营下,她已经成为校园里叱咤风云的金字塔尖端人物。
而孟宴臣,高三一年,高考顺利,真正做到了“少年此去蟾宫折桂,蛟龙东游叩问四海,波涛怒卷十万楼台,独立群峰天堑,换我登天。”
七月下旬,孟宴臣收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
其实他的成绩远超于此,只是限于报考学校的最高层次,他没办法去到其他地方。
此外,按照孟宴臣的意愿,她并不愿意在大学四年就出国。
综合考虑,还是选择留在国内。
新学期开学,孟宴臣就要奔赴祖国首都——北京。
临行前,全家人为他饯行。
孟家。
“哥,每天就走了,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在孟宴臣房间里,他正收拾行李,许沁懒懒依靠在他的沙发上。
“嗯,希望沁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如既往地保持优秀。”
孟宴臣笑着答,眼神里不乏宠溺与关爱。
“那你走了,家里剩下的东西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许沁逗笑,摆弄把玩起身边的小摆件。
“嗯,都是你的。”
孟宴臣满满纵容,又看她一眼。
“别懒着了,不止家里的,我箱子里的也随你拿。”
听他这样说,许沁反而不想逗他了。
“切,要什么,不用你的,不稀罕。”
许沁起身。
“快点收吧,晚点妈要开践行宴。”
许沁推门出去,单留孟宴臣一个人在房间里。
“沁沁,唉。”
手里正在收拾的物品被放下,孟宴臣回到书桌,解开抽屉的锁。
大大一个实木抽屉里,一本大相册安然躺着。
“好久不见。”
他拿起相册,一页页开始翻动。
这是一本关于许沁的照片收集册,从孩提时代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所有的一切。
合上相册,孟宴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