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肯适时开口,“漫漫你别吓着小师妹,人家刚醒还需要休息。”
祁鹿漫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本来就刚醒,怎么还要休息。”
“你说什么?”苏禾肯听力很好,自然是听到了,眯起眸子看向她。
“没没没,我说师妹是该休息了,我们快离开罢。”祁鹿漫展着笑,推搡着他们出去了。
八酒抿嘴,若是可以她一定会笑出声,祁师姐总是挑逗苏师兄,打不过便加入。
他们一走房间便立马安静了,只剩下祁鹿漫留下来的鸡和鹅时不时“咕——”“轧轧——”
她想起师父的话,要不是萧玉颜提前给了她这根红绳,只怕自己撑不到傅时来,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只是这预言师的身份真好,不像治疗师。
幻境里发生的那些事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乐澄再怎样也是帮助过他们的,却被如此对待,唉~
“小酒。”傅时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傅时刚开口,便看见了一旁的鸡正扑扇着翅膀,“咕咕”叫个不停,问:“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鸡……和鹅?”
不远处还有一只大鹅,真的很大,可能是被那鸡给啄了,踏着脚丫去了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房间有笔墨纸砚,为了方便沟通八酒早早便准备了这些,缓缓写下,“师姐带来的。”
傅时想到师姐平时的作风,点头意会
尔后,他道:“快年了,我想要寄封信回家,你可有什么想写的么?”
写信?过年?
她埋头在纸上“唰唰”地写,不一会举给他看。
“我是不是错过你的生辰了?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补办一个?你是不是二十二岁了?哇!原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好神奇!”
傅时感觉她不能说话之后,话却变多了,总是一大串一大串地把要说的写下来。
他一个个回答:“确实错过了,不过你补给我一个礼物便可……你一提才想起我还不知小酒你的生辰。”
她又低着脑袋写字,“我三月初九生的,二十岁噢!明年……我算算……还有四个月!你也要给我准备礼物!我要一个大……蛋糕。”
随便附赠了一幅蛋糕的样图。
傅时将她的画作收下,颔首笑应下来,“好好好,到时你可要全吃完。”
“肯定的!”
……
傅时房内有一面长桌,他一袭白衣,翩翩而坐,节骨分明的手执起笔,轻点墨水,写下:
吾亲台鉴:
相聚甚远,不能聚首,转寄文墨,时通消息。与酒均安,可释远念。
春禧,谨拜。
“我话少你是知道的,你便多写些罢,不要让他们太担心。”他把纸放在一旁晾干,把毛笔给她。
八酒点头。
她坐在椅子上,咬着笔杆,表情略有些严肃,思忖了一番,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太文艺了,我写不来,我用白话可以吗?”
“无妨,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得到了首肯,她便也不纠结了,直接落笔。
“侯爷夫人安好:
几个月不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反正我是想的紧,我和祁礼已经顺利到琉仙派了,而且我已经炼气了噢,他也到了金丹中期,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侯爷要保重好身体,易夫人也不要太劳累,马上过年了,祝你们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亲爱的八酒寄。”
傅时看她零零散散写了几张纸,问:“你有这么多要说的么?”
八酒闻言,拿过另一张纸,“是的,我觉得我还能在写一张。”
于是在一个月后的傅侯府,易夫人看着自家儿子的一张薄薄的信,和八酒的一整沓可以做成自传的书信哭笑不得,立马给她回信,让下人送去。
现在的八酒还不知道,她把晾干的纸收集在一起,写下,“明日再送吧,我今晚想想还有什么没写的。”
傅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写了一下午了,居然还说要晚上继续写,收过她的笔,笑着道:“很晚了,你身体还未好全,先去歇息罢,书信什么时候都能寄,你现在需要修养,早点睡。”
八酒摇头,伸手便想去抢笔,奈何这人比自己高那么多,她踮起脚都挨不到笔杆。
傅时高举起手上的毛笔,低头莞尔道:“晚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