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混战的结果是大家都没讨到好，姜戈台球室里的那两张摇摇欲坠的老旧台球桌也给毁了，他们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伤，尤其是姜戈还要护着两个姑娘，浑身简直就没法看。

好在有人及时报警了，警察最后在那个马彪拿出弹簧刀要行凶的时候赶到了。

等警察给他们三人录完口供，进行一番批评教育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清冷的月光照着他们归家的路。

舒悦看姜戈从警局里出来后，就一直冷着脸往前走，心里有点打鼓。

“姜戈，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死不了！”姜戈不高兴地顶了一句。

舒悦委屈地看了林五月一眼，林五月也感到很内疚，可她当时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当时好像看见了一个满脸是血的血人挡在她的面前，她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戾气，一股无法控制的戾气需要发泄出来。

“对不起，姜戈，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控制住，就~”

“这不怪你！”姜戈和舒悦异口同声地安慰道。

当年林五月的事情他们俩都知道，也知道林五月忘记了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记忆，在受到伤害和恐吓的时候还会出现过激行为，所以在打架的时候，林五月不要命的打法才没有吃亏。

舒悦觉得，如果林五月有刀的话，她把马彪捅了都有可能。

“五月这不怪你，是马彪他们自己找死！”舒悦揽着林五月的肩膀，得意地说，“我看他们三个伤得也不轻，我在那个猴子的下身踹了好几脚，估计他不废了，也得好多天不能害人了。”

“我看你才是找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走在前面的姜戈回转身用手指重重地杵了一下舒悦的额头，舒悦一个倒仰退了一步，捂着脑门像个炸了毛的大公鸡叫了起来，“姜戈，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我就~”

舒悦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太喜欢姜戈了，不忍心对姜戈说出什么狠心的话。

“就怎么样？”姜戈无奈地叹口气说，“你知道他们三个是什么人吗？本来事态不会变得这么严重的，可就让你那张嘴和那一脚变得无法收拾了。我们已经得罪他们了，我还好一点，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办？你们总不能出门吧！”

舒悦从来没看到姜戈怕过谁，姜戈从小到大在老街几乎是打遍无敌手的存在了，所以和姜戈走得很近的舒悦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们是谁？我好像没看到过。”

“是挨着我们那片儿的外地人。原来是工地上打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混道上了，没多久就在那片儿称王称霸了。这三人是亲戚，一脸凶相的叫马彪，个子稍微高点的叫马杉，这两人是亲兄弟，瘦小如猴的是他们的表弟，叫侯玉童。”

舒悦和林五月听了姜戈的话都有点害怕，舒悦小声嘀咕道：“我要早知道他们是哪一片儿的，我怎么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你还有理了！”姜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舒悦了，她热情如火的性格有时候会温暖别人，但有时候也会燃烧自己。

“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你们愿不愿意惹麻烦的事情了！”姜戈站在路灯下，他脸上的淤青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有点滑稽，他嗓音低沉地对她们说，“他们估计早就盯上了你们，你们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注意安全，尤其是你！”

姜戈指了一下林五月，“你不要因为自己练了一点女子防身术，就冲动行事。如果遇到了危险就要学会求助，实在不行就逃跑。像今天这种情况，你首先就该大声呼喊，难道在我的地方还会让你受到伤害吗？”

“哦！”林五月理亏地点了点头。

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清晰的认识，她今天之所以能够打架不吃亏，完全是因为姜戈一个顶两的战斗力。

她当年高考前病了一场，不光把身体拖垮了，还把学习也拖垮了，所以高考失利后，母亲为了不让她沉迷在自责和痛苦中，给她报了一个女子防身术的训练班，她在里面练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在健身房隔三差五的健身，虽然没有练出什么肌肉，身体素质却是杠杠滴。

夜晚的福安巷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暗，那几盏老式的路灯就像苟延残喘，濒临死亡的人般，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偶尔接不上气来就一闪一闪地就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林五月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恐怖片的现场。

一阵阵的穿堂风吹过来，令人感到凉爽而舒适，沉默中的三人终于有人打破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