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宁看着漆黑的豪车有些望而却步。
她拽了拽自己有些褶皱的校服,试图让其看起来干净整齐一点。
她鼓起勇气,伸手进口袋摸了摸那串手串。
她也是意外知道这串子竟然是沉香中的极品奇楠,价格更是天价。
她想过了,能送得起这种东西给姜序一的,就只有这车的主人,她也是那次听云烁一说才上心,碰巧看到姜序一每天都有豪车接送。
她曾经打听过姜序一的家庭背景,这么有钱绝对不是她家里人。
更何况,家里有钱她还会进不去重点班?
至于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王悦宁走到车旁,还没来得及敲车窗,特助就从里面下来,公事公办的问,“有什么事?”
王悦宁看他一时间有些紧张,双手在口袋中攥紧成拳,“你家主子在吗?”
特助听到这话后有些想笑,主子,这什么称呼。
王悦宁又说,“我有东西给他。”
特助问,“什么东西。”
王悦宁把手串掏出来摊在掌心给他看。
特助看了一眼,随即开了车门。
腹诽,她完了。
这丫头还是太年轻了,想法都写在脸上。
王悦宁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晏行舟的那一秒,她立马挪开了视线。
他看起来是那么高贵,优雅。
她心底涌上一股自卑,那感觉不受控制的席卷全身。
就算如此,她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话还是要说完。
“这手串的主人是你吧?”
她故作镇定的样子有些好笑,晏行舟没说话,淡然的看她,安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特助看晏行舟眼色行事,出声询问,“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序一给我的。”
特助挑眉,“她好好给你东西干什么?”
王悦宁睁眼说瞎话,“我也不知道,我问了,她只是说她不需要这东西,扔了可惜,就给我了。”
特助:“那你现在这又是?”干什么?
王悦宁深呼吸后说,“我从旁人那里得知这东西的价格,太贵了,我不敢要。”
“那你不还给姜序一,过来找我们干什么?”
驴唇不对马嘴,也就是无聊的时候才会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
王悦宁一时语塞。
完了,这个她没想到。
她手脚冰冷,上台演讲都没这么紧张,脸上浮现难堪。
“她已经给我了,我不好意思还她。”
“不敢要,那你一开始接受干什么?”
特助已经懒得戳穿她了,她说的话完全经不起推敲。
“……”
“我就是心疼给她东西的人,自己的心意被糟践了还不知道。”
王悦宁大声开口,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晏行舟。
想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晏行舟面色一冷,这周围陡然一凉,犹如冰川中沥出的雪水滴在身上一般冰冷刺骨。
王悦宁不寒而栗。
车内的晏行舟下来,高大的身影让王悦宁更加自卑。
他身上的衣服熨的没有一丝皱褶,看起来就很贵的材质让她越发不敢抬头。
他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她闭了闭眼,没敢看他。
晏行舟接过特助递过来的帕子,盖在了王悦宁的手上,他拿走了手串。
王悦宁脸色涨的通红,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很上不了台面。
她就好像什么脏东西一样,这人连碰都不愿意碰。
本以为他会收好,没想到他直接捏着手串扔进了垃圾桶。
“哐当。”
这一声仿佛砸在王悦宁的心上。
“你可以走了。”晏行舟漠然道。
王悦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如此昂贵的东西他说扔就扔了。
特助默默看戏。
根据他这么多年跟在晏总身边得到的经验,他知道姜小姐有洁癖,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晏总不可能再给她。
被这女生碰过的手串,如果给了姜序一,他都觉得脏了姜小姐的手,更何况是晏总呢。
王悦宁恼羞成怒,不理解的问,“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给的东西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