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玄琤亮出玉牌,便被宫人迎着进去。
离国真是富丽堂皇,不愧为大国。
只是,不能太信任良玉瑾。
到了离国有人接应没错,可没说只是走个过场,反倒被压入天牢来。
好啊,良玉瑾,你贵为皇子,也不是得宠的主啊。
玄琤坐在硬邦邦的床上,看着牢中烛火明灭,幽幽然传入的呻吟声叫人胆寒。
玄琤倒是不在意,他曾经听得多。
没见着皇帝,在殿外等了一会儿,就被人架着入天牢。
跌宕起伏,全是落。
玄琤扒拉着栏杆,听闻脚步声传来,直冲着自己而来。
抬眼,和良玉瑾长的真像。
又是哪位皇子?
牢门被打开,良珂没有带侍卫,他身为太子,自然有必要除掉自己那好哥哥的手下。
管他修道登仙,与自己作对,便没有好下场。
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揪住玄琤的头发,丝丝白发被攥在良珂手里。
自然良珂第一次见这样怪异之人,也在玄琤脸上流连了一阵。
忽而被带入宽阔的房间,玄琤就知道又不妙了。
怎么自己这张脸是有多妖艳?什么正人君子还是奸诈小人都很喜欢来强迫这一套?
玄琤不乐意,使出对待良玉瑾的同样招数,踹。
中了。
良珂吃痛,却也不恼,真像看猎物的模样。
玄琤被拉倒在地,面朝下磕破额角,若不是自己能恢复,总有一天会破相。
那么密集的拳脚就施展在身上,玄琤发现了,很痛,没有恢复。
念及良玉瑾给自己的药。
这般是又被摆了一道。
额角鲜血不停,良珂伸手掐住玄琤脖子。
施虐就施虐,你找谁都行,偏偏每个都给我碰上了,还真别说是一家人,同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同样的下手狠辣。
瘫倒在地,又见玄色靴在自己肚子上狠踢了一把。
“传太医。”
屋子里又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玄琤乖极了,现在他只想让自己再死一次。
爱谁谁,这日子过不下去,还以为离了那个地方,就好些了呢。
不分上下,倒是让玄琤回想起韩侑的决绝。
待到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好,浓浓的药味又惹了玄琤满身。
推开窗户,就见良珂来了。
“良玉瑾让你来的?”
玄琤装聋作哑,比鹌鹑还鹌鹑的窝在榻上。
又被拽着头发拎起来。
“是也不是。”
良珂松手,“是也不是?要撒谎的话,还不如撒个具体点的。”
玄琤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里默翻白眼,面上带着欠揍的笑容。
却忽闻阁楼倒塌声,人群尖叫声,良珂起身查看,刚到门口,便被一巨龙拦腰横断,鲜血如注。
黑龙……?
玄琤心里明了了,良玉瑾安的是什么心。
借刀杀人这种,自己不想屠杀,便用自己来引是吧。
玄琤转身就跑,黑龙可是想吃了他,他不跑谁跑。
可他脚下又不能生风,何况还带着伤,踉踉跄跄几步,便摔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匪琢?
江匪琢看着玄琤诧异的模样,“为师对不起你。”
不是想听这句话,玄琤看着离国皇宫被摧毁的不成模样,以及江匪琢提剑杀向黑龙的气势。
他怎么隐隐约约觉得,黑龙若是死了,自己也会跟着死。
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第一次见江匪琢使出全力,没有花枝招展,绚烂夺目的招式。
寡淡如冰的决绝剑法,便将黑龙打的节节败退。
玄琤的想法没错,黑龙每虚弱一寸,自己也跟着难受。
终是无力倒在地上,捂着嘴也不可抑制吐出猩红。
黑龙死了,化作荧光点点。
以为有多么久的争斗,江匪琢完全碾压,前段的打斗看起来也像是捉弄。
玄琤费力睁眼。
还真算计不过这里的所有人,天是更难算。
他想着。
江匪琢还将自己搂在怀里,许是觉得自己气数将尽,用力捶向江匪琢,软绵绵的留不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