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房间,看着正在酣睡的婴儿,又走到摇床边上,看着同样也在酣睡的女儿。
秋月白走到房门口对李天轻声说:“这个孩子看着比荣姐还大上一些。”
“是的”,李天回答道,“府衙得到信息,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认亲的。”
另一边,苍济的县令唐勇在审案桌上发现一张未署名的信,看完信后环顾四周,询问是否有人进来过,得知否定的答案后,思索片刻,下令让有武功的手下两人快马前去,勘察情况。
一个时辰不到,带回确有此事的消息。
唐勇立即带两队手下前去,等到那密林处,先让仵作进去,自己与县丞周海林则是勘察四周。
“初步检测这些人都是被一刀毙命,旁边的黑衣人也都服毒自杀”,仵作对县令唐勇回答道。
唐勇下令让手下将人带回去再来思考对策,回到衙门,县丞周海林就对唐勇说:“一刀毙命、服毒自杀,那些黑衣人可是死士,这件事可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啊,那也得去做,不然要我们这些当官的有什么用”,唐勇叹了口气,继续说,“看那行人的穿着,似乎也是有钱人家的家仆。”
周海林补充道:“并且我看了一下她们的手掌,都有厚厚的茧,主人家不在其中,可能已经逃脱了。”
唐勇拍了拍周海林的肩膀,说:“干得不错,事情好办了,去查一下这几天路过的富商、官员。”
这几天过路的还挺多,最终符合条件的就只有赶赴北域上任的一家。
这些人加上黑衣人一共三十几人,人数过多,属于重大事件,黑衣人这边断了线索,唐勇与周海林商讨过后,还是决定上奏折表明详情。
打听清楚那家人在北域的新居,唐勇立即写明来意派手下张强快马送去北域,叮嘱一定要送到他们手中。
张强将马安置在城外的客宿的马厩里,进城找到住址,看到有许多士兵围住,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张强就先走到旁边,与一旁同样在围观的大娘聊天。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张强探头。
“外来人吧”,那大娘看着张强,张强点点头。
“这家的余大人是天子亲自下令提携到御史大夫,招了不少人眼红,上任途中派了不少人保护,还是受伤了,听说伤的还挺严重,不过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娘说起来没带停的,“我是没亲眼看到,我隔壁的嬢嬢看到,嘶,全身都是血,你说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天子为了保护余大人,特地下令派兵来保护”。
张强听个大概,就抽身离去,大娘嘴里还在不停地说,“可怜得很,孩子也丢了一个”。
张强走向余府大门,不出所料被士兵拦住,刚想开口表明自己身份,大门却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开口让士兵放行。
张强连忙向前,对方将其带到偏厅,张强施礼后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得知对方是皇帝派来暂时打理余府的刘公公,又赶忙抱拳施礼,将信交予刘公公后,叮嘱一定要交给余大人,刘公公微笑点点头。
张强看天色也不早了,赶快出城,从苍济到北域,快马加鞭都要半天时间,张强就先在客宿住一晚,天一亮再启程。
在张强客宿北域城外的这天,在苍济的唐勇受到了方丞相的威胁。
周海林知道之后,就直接到唐勇家中。
“嫂子,唐勇人呢”,一进门就先看到唐勇妻子。
“书房待着”
便直接去往书房,看到唐勇坐在椅子上,一副思索的表情,周海林眼神示意,询问事情经过。
“昨天晚上,有人引我到东郊,传信的是黑衣人,信上的内容大致就是让我别多管闲事,把它烂到肚子里去。”
周海林听完,也慢慢坐下了,“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他现在是用权力警告你,之后就说不定了。”
唐勇妻子进来为两人添些茶水,两人不作声。
唐勇妻子走后,唐勇低声说,等张强那边回来后,我再递奏折。
周海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唐勇先开口,“就让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住父母官的称谓吧。”
张强天一亮就快马出发了,赶在中午前回到衙门,下马立即就去汇报情况。
张强还没有汇报完,周海林意识到一点,“你是说那个刘公公直接让你进去了,带你去了偏厅”,站了起来,看向张强。
张强点了点头,也意识到不对劲。
唐勇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