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困了吗,要不睡觉吧。”宋棠漓觉得这话没什么毛病,到点睡觉,很正常。
祁骁身体一滞,有点拿不准宋棠漓的话是字面意思还是其他意思。
“你...”祁骁没来得及问,宋棠漓已经睡到旁边。
这地板太脏了,虽然这床也不咋地,但起码能睡。
“相公,我困了。晚安。”宋棠漓灭灯,爬床,秒睡。
祁骁:“......”那就先睡?这一天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太多了,确实乏了。
到了半夜
祁骁摸了摸身边多出来这个人,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宋棠漓短短几分钟就能睡的那么沉,是毫无防备还是单纯能睡。
“宋棠漓。”祁骁语气不明叫了一声枕边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睡太死,没什么反应。
黑暗里,一双大手在宋棠漓的脖子上环住。
月光从屋顶漏洞照进来,洒落在修长的手指上。
“唔...”宋棠漓面露不适,难受的睁开眼睛——祁骁人怎么不见了。
宋棠漓扫了一眼这个家,家徒四壁,不见人影。
“相公,相公。”宋棠漓着急忙慌的下床,这个时候天微微亮,周围的一切还是有些看不清。
宋棠漓没注意到这门还存在门槛,一着急被绊倒在地上,摔得肉疼。
不过这一摔,眼前出现一双穿着草鞋的脚,“相公。”宋棠漓抬眼看着祁骁,声音里藏不住的开心。
被叫的祁骁站在原地,没低头,眼睛直视前方。
“你这是在哪?”祁骁听这声音来自脚底,实在古怪。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宋棠漓尴尬笑了下,爬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
“你找我做什么。”祁骁的声音冷冽,不带温度,没有半点应该关心妻子的态度。
这个宋棠漓没在意,毕竟原主的所做所为祁骁还能让她活着,那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你不是眼睛不好吗,我怕你出事了。”宋棠漓嘴上说着关心的话,面上却风平浪静,甚至于冷漠。
二人是夫妻,却不是夫妻。
宋棠漓起得有些猛,现在脑子还在开机ing...
“咕咕~~”
空气中突然有那么几丝尴尬,宋棠漓的肚子发出惨叫。
“我,我去做早饭。”宋棠漓捂着肚子,头也不回钻进厨房。
还好祁骁瞎了看不见,宋棠漓庆幸地拍着自己火红的脸。
“做饭做饭...”宋棠漓嘴里念着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不得不堪,但是有些事情越是要忘记越是会记忆深刻。
“啊啊啊--”宋棠漓停下手上动作,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发出哀嚎。
没办法只能继续吃番薯,可是这东西早上吃,中午吃,晚上吃...宋棠漓嘴刁,能吃一日已经不错。
吃番薯那就吃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就这白开水。
吃晚饭的时候,宋棠漓忍不住问祁骁,“相公,你吃不腻吗。”
“能果腹就行。”祁骁坐于椅子上,双膝关节并拢,脊柱立直。明明穿着粗布麻衣,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不愧是反派级别的。
对比之下,宋棠漓就显得十分随意,“相公,明日我们去镇上吧。”
“我不方便同去。”祁骁想都没想,直接回绝。
“相公,你一定得去,你的眼睛拖不得。”
以前家里收入都是靠着祁骁抄书,现在他眼睛不行,这收入就没了。宋棠漓对这个破烂的家很是头疼,没钱寸步难行,更别说修缮房屋。
当然,除了给祁骁治眼睛,宋棠漓还想找份工干。自己有手有脚,也不能白白只等着吃。
“我没钱。”祁骁想了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宋棠漓知道这个问题,不过不大,原主偷了祁骁的钱,不仅买了毒药还买了首饰。
那些首饰拿去当掉,对付祁骁的药费是绰绰有余的。
“相公,钱我来解决。”
祁骁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你来?”
“嗯嗯,你放心,既然说了要和好好过那就决定一心相你。你的药钱我可以解决。”宋棠漓起身离开饭桌,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小袋东西,里边都是金灿灿的首饰。
“这些应该值个六七两。”宋棠漓将首饰在手里掂量。
祁骁眼睛看不见后耳朵就变得异常灵敏,“你是要拿首饰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