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说:“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没听过你的歌声。”
盛江南跟着琴声唱起一首青春民谣。他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厌世的文艺气息。
顾绯手肘垫在大腿上,手掌托着脑袋,痴痴地看着他。等他唱完之后,她说:“盛江南,你好帅。”
盛江南过来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们复婚吧。”
她没有答应:“我们才离婚没多久的。”
她动摇心意,盛江南不逼她。他把吉他放下,一只手去托着她的脖子,低头吻她。
开始是轻轻触碰,随后深入缠绵。吻得如火如痴的时候,门外有个声音说:“妈呀!”
他们二人循声望去,看到郭晓蓉捂着眼睛站在门口,身边还有段钢。
段钢招手示意:“没事,你们继续。”
当然是不能再继续了。盛江南朝他们点头:“不要发到网上去。”
说完就把顾绯抱到楼上去。
郭晓蓉有些兴奋地对段钢说:“离婚的夫妻干柴烈火,这剧情太刺激了。”
回到楼上,盛江南把顾绯放在床上,他整个人口干舌躁,身体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炙热。他低声问顾绯:“今天晚上可以吗?”
顾绯摇头:“不行。”
他只好去浴室洗澡。他有些后悔跑到平德来,看到吃不到。
第二天,顾绯跟盛江南同时起床。不同的是,一个人要去机场坐飞机,而另一个人要去森林消防支队。
盛江南给顾绯披上外套:“别太难过了,开心些。”
顾绯咬着嘴唇说:“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
“不要为难自己,开心一些。”盛江南说。
吃过早饭,盛江南让老板开车送他去机场,顾绯跟郭晓蓉和段钢去森林消防支队。
刚走进大门,就感受到悲伤的气息。道路两旁,摆着群众送来的花圈。人们脸上的表情凝重,走路脚步放得很轻,生怕造出大动静,吵醒沉睡的队员。
追悼会在礼堂举行。十个队员的遗像挂在墙上,他们笑容灿烂,只是永远没有色彩。家属们围在水晶棺旁,悲痛欲绝。
有个牺牲的队员,妻子怀孕已有七个月。她挺着肚子,站在水晶棺旁,看着逝去的丈夫,一言不发。
顾绯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真怕她挺不过去。
追悼会九点钟开始,礼堂奏哀乐。来吊唁的群众把白菊花放在灵前。
顾绯和郭晓蓉放下花朵,随着队伍往外走,准备走到灵堂门口的时候,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她回头看,是那个怀孕的妻子倒在地上。
她快步跑过去,疾速地问道:“你是不是肚子疼?”
那个妻子虚弱地点头:“我可能要生了。”
顾绯安抚她:“你别怕,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完她对旁边的队长说:“叫人去开车,立刻送最近的医院,孕妇有早产的迹象。”
队长呼叫司机:“快去把车开过来。”
顾绯和其他人把孕妇扶起来,抬到门外。
孕妇很紧张,哭着问顾绯:“孩子会不会有事?”
顾绯坚定地告诉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车子开过来,顾绯和郭晓蓉陪着她一起上车。司机拉开警报,一路朝市区狂奔而去。在路上,顾绯给医院打电话,汇报孕妇的情况,要求他们做好接诊准备。
到了医院,妇产科医生和护士已经推着轮床在外面等着了。孕妇被抬上床,去往手术室。
顾绯和郭晓蓉在外面等,森林消防支队教导员带着家属随后也跟着过来。在外面度过难熬的两个小时之后,医生出来说:“孕妇产下一个女婴,不过还没足月,身子有些虚,需要在新生儿科治疗。孕妇目前情况良好。”
众人向医生道谢。
郭晓蓉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万幸!烈士遗孤能保住。”
顾绯问教导员:“牺牲队员家属的生活有保障吗?”
教导员说:“有抚恤金,不是特别高,生活是够的。”
顾绯想了想,说:“我有点钱,想成立一个基金,给牺牲队员的孩子每个月发放一笔钱,直到他们大学毕业。”
教导员意外:“这个……”
顾绯说:“启动金额两百万够吗?”
在场的人愣住。教导员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绯说:“我是那个意思。你们回单位去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