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人看着这两个陌生面孔,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谢衡唇角勾着,眼里却没什么表情,“听说你们想去安乐城。”
“我们也想去。”
他说话格外直接,因为不想浪费时间,也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无法做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呢?
“这里不欢迎陌生人。”女人瞳孔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也很冷淡我说完就打算把门关上。
“听说守路人很强。”谢衡很直白的说道,“我们也很强。”
谢衡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同时,他给人的感觉也很自信。
当一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总会让人相信的。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而这种自信,是很多人,特别是居住在这里的人,无法拥有的。
“那么,可以合作吗?”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相信我们,你们并没有令我们可图的地方。”
总有那么一些人,不论说什么,你都会下意识的选择信任,或许是因为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或许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实在自信,总之,有时候相信一个人就和怀疑一个人是相同的,丝毫不讲道理。
“稍等。”女人的声音稍微软化了些,尽管听起来并不明显。
她并不能擅自决定让这种危险人物进入他们地界,所以她关上了门上的木板,转身找来他们这里能做这个决定的人。
里面的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但也没有人让他们进去。
木门打开后,他们见到了一位看起来格外阴郁颓废的少年,他看起来很困倦,眉宇深深的皱着。
总之,如果让凌伊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大概有点像头疼欲裂还没睡醒时的谢衡。
这位少年出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相艳丽的美人,虽然她浑身包裹的很严实,顶着一头短到耳际的头发,踩着军靴走路时很飒爽,浑身上下也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但当你看到那张脸时,你所能想到的形容词里头第一个蹦出来的还是艳丽。
两人都没有说话,门的缝隙开的并不大,但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后面没有任何人。
门关上以后,一层绿色的光芒在木门上闪烁了一下,显然,这扇门是某位木系异能的杰作,并且见到他们后又加强了几分。
按理来说,做这种事情,起码要等门前的人先走再做,毕竟这实在不留脸面。
但这并不是按理来说中里那个世界,他们显然也没有表面装作友好的意思,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我们很防备你们。
出来的两人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一言不发的往外走,确保就算最后不欢而散或者直接打起来,也不会联系到他们的基地。
当然,按照这么简陋的规模,说它是基地,都有些名不副实了。
于是两人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最后东拐西拐的进了另一个屋子里。
房间很空旷,里面装修好的白墙都因为长时间无人打扫变的乌黑,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四个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四人相对坐下。
其实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静默的气氛总会觉得时间过的格外漫长。
“我们可以让你们参与我们的计划,或是说合作,一起逃离这里。”女人终于开口,“但抱歉,目前来说,我们无法相信你们。”
谢衡把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看向说话之人,“理解,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如果不是特别难以回答的问题,我们自然会如实相告。”
“感谢您的理解。”女人微笑点头,“那么请问,你们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见过你们。”
云松鹤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了。
这两个副本,都踩在了他厌恶的那条线的边缘疯狂蹦跶,当然,如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丧尸围城事件的话,他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选择炸了这个游戏。
当然,目前这件事只能发生在想象中。
他当然知道他的队友会帮助他完成他的愿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通关。
云松鹤闭眼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身旁哭诉的声音止不住的钻入他的耳膜,他好像又一次站在了高墙上,拖着病弱的身体,看着百姓被屠杀却无能为力。
尸横遍野,哭声,喊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听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太痛苦了,那时候,人们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多杀几个行尸,然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