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第一层——
在献祭即将达成的那一刻,白渺带着谢衡跑了出来,直奔高塔。
塔内因他们到来而发出的声音变的光亮。
塔内极其宽阔,墙壁泛着银光,隐约间,还能看见蛇的图像在墙壁若隐若现。
白渺跑的太快了,见到前面有人才来了个急刹,但距离前面的人也不算远。
科孜尕勒达克站在正中间看着他们,身后跟着那个在沙漠遇到的男人,她右手拿着一把镶个金边的弯刀,面露委屈的看向他们,“谢衡哥哥,你为什么要跑啊?”
谢衡环顾周围,观察塔内构造,连视线都不曾分给她一丝一毫,“不跑在坑里被你们折磨死吗?”
要是他们没有跑出来,半个小时后午夜十二点,献祭仪式就会彻底完成,他们也会死。
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濒死会自动退出,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科孜尕勒达克一挥手,身后的男人把大刀一抡,冲白渺攻击过去。
白渺嘿呦一声,然后就起跳和男人打在一起,边打边说,“大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说说呗,你们为啥要整献祭啊,献祭一次死这么多人,以后被自己整灭绝了咋办?”
白渺这问题多的实在烦人,男人猛地发力,差点把他脖子削了。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脸的,祭祀典礼完成后我还打算把你的头摆到帐里欣赏欣赏呢。”
谢衡没说话,懒得理会这个疯子。
科孜尕勒达克显然不在乎谢衡会怎么回答,自顾自的低头笑了起来,殷红的唇瓣勾起,眼底充斥着疯狂,“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居然就这么被你们破坏了。”
下一刻,弯刀和她的声音一齐达到谢衡的脖颈,“那你就死吧!”
林清抬头看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攀爬他已经能看到出口了,长时间的疲惫在让他看到希望的这一刻忍不住舒了口气,随着这口气吐出去的却是更深层次的疲惫,连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他放弃了继续攀爬,打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虽然吊在空中算不上什么休息,但他必须在出去前保持一个体力充沛的状态,毕竟谁知道出去后遇到什么危险。
“小水母”见他不动忍不住用触手戳他。
林清无奈,他腿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右手的伤口实在为难他这个吊在半空的人,这伤口包扎的跟不包的没什么两样。虽然中途换过几次手,但现在真是一只手疼另一只手感觉要被抻断了。
好在他对疼痛适应力极强,但这并不是你戳我胳膊的理由啊!
“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凌伊?就是我胸口这条蛇,安安静静的待着,或者好好当你的路标?”林清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吐槽“小水母”这个黑心资本家,“一直让人工作不给吃饭会让人累死的,不管你想让我干什么,总该让我先歇歇吧。”
“小水母”好像听懂了,没再催他,反倒是趴在他头上装蘑菇。
林清:“......”
请你滚下去好吗?
温也一排一排的翻着档案扫描,身后是管理档案带着眼镜的猴子,已经被他一刀弄死了,加上他之前本来就有的伤口,看起来惨不忍睹,伤口像是被硫酸泼过,除此之外没有太显眼的伤口,整个猴子面部表情极其扭曲,像是被活活疼死的。
但温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在短短几个小时见到了太多,眼睛已经习惯了,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砰砰砰!”
外面一大堆动物在敲门,门咯吱咯吱的响,好像随时要被破开,时间不太够,温也纠结的想着要不要杀一波再回来接着看,但又怕这里被动物铺满,但时候进来费劲。
从天黑开始,这座学院就彻底变了个样,所有动物从人身变回原形,身上或多或少都布满伤口,伤口数量不一,唯一统一的是,他们身上都有致命伤。
天黑的时候温也正在自己的窝里呆着,没想到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不时就有利刃撕破皮肉的声响。
嚎叫声响彻整个校园,每个动物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发了疯的攻击周围的动物。
而温也洞前——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时候把树林炸了,温也的仇恨值意外的高,被炸弹吓到的各种动物和教务处的都找了过来,打算把他弄死。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的响起,【夜晚是妖怪们很喜欢的时间点,通常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不再受学校的管控,夜晚没有规矩,请玩家尽情放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