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南疆,北夷,安国三国于世。
如今天下三分,北夷位居北方兵强马壮,安国位居南方,一统数百万疆域,北夷与安国平分秋色,南疆这边陲小国在两大国家夹缝生存。
自古以来流传着一句,没有千年的皇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而云都云氏,便是这千年世家。
几经沉浮,多次位于危险之中,差点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最终依旧顽强的流传至今,依旧繁荣昌盛。
天阙元年十一年,春。
皇宫中的御书房格外寂静,只能听见徐徐风声和隐约的交谈之声。
空中传来龙诞香的味道,白雾翻滚,虚无,香味慢慢沾染旁人的衣角。
御书房门内门外站着的侍卫各个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遭受殃及。
因为室内的情况着实有些焦灼,那是皇上和丞相在密谈。
一个年轻至极的男声传出,“皇上,臣请命消灭武林势力。”那声音实在好听极了,清冽至极,即使说着充满杀气的话,也让人如沐春风。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显然有些无奈,“必安啊,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朕想想。”武林势力能存在那么久,背后可是有不少助力的,短时间内消灭这些势力,可能会动很多人的利益。
“陛下,武林势力对于安国来说实在是如鲠在喉,所谓的武林,所谓的义气,所谓的大侠,在当年北夷攻打我国之时在哪里?国家危机之时他们又在哪里?”
“他们在享乐,在争斗所谓的宝物,在残害无辜,在欺压百姓!”
“他们在固守自己的地盘,为了他们所谓的帮派,所谓的义气,他们可以无视朝廷的律法,官府在他们眼里如同虚设,杀人想杀就杀,东西想抢就抢,比京都这些纨绔子弟还要恶劣。”云松鹤每多说一句,皇帝的脸色便沉一分。
“安国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好不容易能消停几年,现在外患已经安抚,内忧不能再拖了。”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容泽深面目凝重,眼眸微凝,注视着云松鹤,“必安,你有把握吗?”
云松鹤神情肃穆,“有,我会为了安国将他们一一铲除,让他们再也不能以侠犯禁,让他们知道,残害百姓是会付出代价的,让他们知道,这天,是有法律的。”
“好。”容泽深沉声道,“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将所有势力一并铲除,五毒门,司教坊,武当,峨眉,少林,丐帮,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云松鹤躬身行礼,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激动,眼底却是如同冬日的冰面,无一丝波澜。
容泽深凝视着云松鹤离去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良久,才叹息般的移开视线。
第二日,京中传出消息,丞相病重,需休养一年。
一时之间,京中不少人觉得大快人心,特别是那群纨绔子弟,更是痛快,云松鹤那孙子经常在朝上明里暗里的和朝臣们说什么,不,那不是明里暗里,那是当面嘲讽。经常是一下朝他们就会被自家长辈罚。
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差敲锣打鼓了,可惜,他们不敢。
正是因为有云松鹤这样的人在,京城的风气才与之前相比好上不少,所以云松鹤之前说的还真没错,那些武林之人行事确实比那些纨绔子弟还要恶劣。
丞相府内,一小厮对在躺椅之人面露担忧道:“公子,武林势力不是那么好铲除的,听说——”
未尽之言都被对方一个抬手的动作止住了,云松鹤闭目,语气淡漠,“小九,这些都不是你该关心的。”
“是,公子。”
云松鹤的内心并没有表面这般淡漠,最近武林势力很不消停,江湖中人也都开始躁动,而且,他发现武林中人可能和他国之人有联系。
还有,最近发现的——行尸。
虽然还不知具体情况,但哪怕有一丝可能,云松鹤暗暗思付着,浑身气质阴郁,他再次肯定道,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公子,该喝药了。”是小五。
云松鹤习以为常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从小喝到大的东西,即便再苦,他也已经习惯了。
把药碗放在桌子上,云松鹤揉了揉额头,还是很难受,以他现在的身体来看,这些药物已经很难对他起作用了。
“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小五,小九:“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