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让沈一念太过心疼，想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别说只是一个亲吻，他就是把自己杀了剐了，沈一念都觉得是应该的。

忽然想起书中所说的情难自禁，想到他可能就是情难自禁才会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亲吻了自己。

可他不该为此感到悔恨愧疚的。

不说他前世为自己付出了性命。

就凭着他对自己地千般好，一个亲吻又算的了什么呢？

沈一念知道此时就算自己说再多，他或许都不会原谅自己对她的轻薄。

于是她心一横，眼睛一闭，伸手搂住了沈一尘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第一次在清醒之下如此主动，沈一念感觉很是羞耻，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两唇贴合了片刻，她稍稍推开了一些，依旧害羞的不敢睁眼。

“你我是夫妻，你对我做什么都不需要道歉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近在眼前之人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她还没来的急睁开眼，就再次被吻住了。

这一次沈一尘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克制，她主动了，沈一尘便放任了自己。

沈一念从不知道原来亲吻能让人感觉这般的舒服和喜悦。

青楼那次她知道被人亲吻了，可当时她因为中了药，只想不让自己那么痛苦，所以根本没心思去感受。

梅园那次，她除了心疼难过之外，也没有去体会亲密接触带来的任何感受。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

“嗯……”

一声轻吟从唇缝溢出，听到那娇软轻吟声，沈一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

一吻终于结束后，沈一念眼神迷离，含着春情。

身体酥软的倚在沈一尘的身上，害羞到把脸藏在沈一尘的颈窝不敢露出来。

“念念。”

沈一念轻喘着，亲了亲她的耳朵，温柔的念着她的名字。

她没好意思答应，躲藏着慢慢的平复呼吸和身体的躁动。

……

梨园的偏院里亮着一盏烛火，此刻南灵儿正坐在桌边，看着掌心里满满的水泡。

若是仔细看，她的掌纹中隐隐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似的。

南灵儿用右手摸了摸脸颊上那个小小的凤凰图腾。

唇角勾起一抹浅弧，可是眼中却是一片苍凉和落寞。

明明是一样的图腾，可她脸上的却被视为耻辱。

而沈一念背上的却被赋予了全族的希望。

不甘心吗？

其实是有的。

当她知晓沈一念的存在时，她心里便生出了恨意和不甘。

这也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可是当今晚看到那似是要活过来的凤凰时，她就明白了，她的不甘就是个笑话。

从袖袋里取出一团东西，打开，里面是之前用在沈一念身上的黑针。

可此刻黑针却变了颜色，暗红中带着点金色。

捏起一根变色的黑针对着烛火看了许久，南灵儿发出一声喟叹，而后用黑针将手上的水泡一一挑开，挤出里面的水，上了药后包扎了起来。

之后她找出笔墨在纸上画了起来，若是有人看到，定然能看得出她画的是墨景容面具上的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