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衣……”

“怎的？”

清瞳看着坐在案牍前的秦拂衣，脸上满是纠结与恳求。

“说吧。”

清瞳这才将齐莫赠予她的符纸救了她一命的事讲予秦拂衣，再加上先前还去齐府窃读过名单，心下愧疚不已。

还有另外府上窃读过的文案……

秦拂衣听完，看着小清粉嫩的小脸，捏了捏道，笑道，“小妖还会有人的愧疚情绪了？你可知各大府邸之间派出偷窃文案的人不计胜数？”

“小清，若我说，你以前写回的全是一堆废纸，你信么？”

看着清瞳呆呆的表情，秦拂衣笑了。

“行吧，逗你的。你想要如何补偿齐家公子呢？”

清瞳试探地问，“秦小衣，你可知齐莫一直在寻的一味药材？听齐欢说，其名为‘通感’，貌似是去除体味的一味重要辅助性药材，十分稀少。”

名为“通感”的药材么……

他在乐珍北的拍卖场里倒是有这样一味药材收藏着。

左右不久要去乐珍北。

“乐珍北曾听闻有此物存在，不若清瞳修整一番，两月后随我出发。”

清瞳顿时高兴地点点头，道，“好！”

在被子里开心地打了几个滚，突然感觉到有人坐上了床。

清瞳满目吃惊，“唉？秦小衣你？”

秦拂衣笑着说，“睡觉啊。”

“可是我化形了……”

而且短时间回不去。

“我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睡的么？”

清瞳一想，好像也是。

当秦拂衣解开外裳躺上床的那一刻，小清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甚是好闻。

方才化形，体力不足，清瞳很快沉沉睡去。

齐欢意味不明的话最后一秒又在耳际闪过，

“因为啊，我已经是妖典不接纳的妖了。”

莫不是犯了滥杀生灵之罪？……齐欢……怎么可能……

秦拂衣觉清瞳呼吸平稳下来，想起在空气中点的助眠香，慢慢靠近清瞳，用手细细描着她的眉眼，月光透过窗子映射在清瞳的脸颊上，更显她的灵动与未长成的妖孽。

清瞳……

“她仍是我的。”

秦拂衣脑中闪过左今歌的话，眼里闪过冷光。

臭虫罢了。

只不过这双眼睛，倒是不知为何，时常疼痛不已。

——————————

“父亲，您再等等，孩儿保证，不会太久了。”齐莫跪下看着眼前低着头似是在沉睡的齐老爷子，陷入沉思之中。

最后一味‘通感’，将要在何处找寻呢？

“主人！”

识海里传来齐欢的声音，齐莫缓了一下，用含着笑意的声音传去，“怎的，欢？”

齐欢生性善良，不能看见这些……

“嘿嘿，清瞳让我传话给你，她非常感谢你当初赠予她的符纸，狩猎之日曾救了她一命。知道你再寻‘通感’，她说两月后将出发努力找寻报答你。”

两月后，算来是秦拂衣前往乐珍北的日子罢，齐莫心道。

“哦？”一个小妖可能寻他寻求半载不得的药材？不见得，况且她的主人不过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少年罢了。

“好啊，若是能寻到，我倒是要好好感谢她了。”

“嗯嗯，主人，你在何处？我饿了唉——”

齐莫“噗嗤”一声笑出来，“先去后厨寻点吃的，一会饭菜会布好。”

“好勒！”

齐莫看着眼前的父亲，心底便又是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