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傲娇说道。
苏渊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我们没有一起睡过吗?”
“你再好好想想。”
赵灵菲陷入了沉思。
是啊。
她和苏渊早就一起睡过了啊!
以前在惊鸿宗的时候,每次修行累了,他们就睡在一起来着。
那时候,散华师伯还给他俩盖毯子来着。
“以前我们一起睡,起来你不是还叫我师兄?”
“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苏渊循循诱导。
赵灵菲一想,好像是这样的,以前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叫师兄,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为什么别人一起睡了,就能称郎君,官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忽然,眼中露出恍然之色,轰得起来,气呼呼道:“一起睡了还是叫师兄,那我不是被白睡了?”
???
苏渊一脸问号。
这……
这什么脑回路?
这是什么话?
让这丫头这么一说,我成了负心汉一样?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去问问舒雅姐姐!”
说着。
赵灵菲一把掀开被褥,提着鞋子,撒丫子直接冲了出去,完全不给苏渊反应的时间。
怎么可以被白睡!
躺在床上的苏渊,一阵凌乱。
虽说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一刻房间内的风好像有些强烈。
呼……
有强烈的风,蛮横得吹开了李舒雅的窗户。
躺在床上已经入睡的李舒雅骤然被惊醒,入眼,一道翩然身影伴着皎洁月华,自窗中飘入房间。
再入眼。
赵灵菲衣裙凌乱,提着一双鞋子,站在了窗边,脸上写满了委屈,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舒雅姐姐,我好像被白睡了。”
“呜呜呜……”
开口就是王炸。
李苏雅被惊得噌得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白睡了?
这苏家府邸,不!这天河城,有谁敢对赵灵菲心怀不轨?
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不过看着模样,明显是被欺负了啊!
衣裙,长发都很是凌乱。
鞋子还提在手上!
李舒雅心头一颤,这天河城今天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她连忙起身,将赵灵菲扶到床榻上坐下,一脸心疼道:“和姐姐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灵菲鼻翼轻颤几下,委屈巴巴道:“苏渊师兄,我被苏渊师兄白睡了。”
此话一出,李舒雅伸出去的为她擦眼泪的手,不由微微一顿。
她嘴角抽搐。
仔细得打量着赵灵菲,发现这丫头真的是过来哭诉的,而不是过来炫耀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苏渊,你是真畜生啊。
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呸……禽兽!
“不哭,不哭……”她将赵灵菲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不是早就倾心苏渊吗?”
“这种事情,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
“以后你就是苏府真正的少奶奶的,怎么能是白睡呢?”
说着,李舒雅的心忽然变得空荡荡起来,狭长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泛起水雾。
心中的某个东西,在这一刻似乎支离破碎了。
是了。
本就该是这样的。
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己是一个毒人,注定了和他不会有结局。
能住在苏府,能时不时见上他一面,已经是苍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
不是早就该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可是为什么?
真的当这一天来到后,她的心忍不住得刺痛。
“舒雅姐姐,你怎么也哭了?”
“被白睡的不是我吗?”
赵灵菲抹着眼泪,一脸好奇问道。
李舒雅将带着面纱的脸颊侧向一旁,慌乱得将眼泪擦去,解释道:“姐姐替你高兴。”
“高兴什么?我都被白睡了,哪里值得高兴了?”赵灵菲一听高兴,哇得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李舒雅展露笑颜,捧着赵灵菲那圆嘟嘟的脸颊,拇指拭去其上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