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车窗被人敲响。
静谧片刻被摇下。
“小羽子送他回来的?大半夜可真不是人啊。”说话间避开了她的眼睛像是心虚般看向林柚,“时间不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这回答太小声她都不确定是否有这个字,直到车尾都消失在黑夜里。
“小姨,你和雪姨玩崩了?”
白菍秋:“没有啊,我们还是朋友。”
林柚表情复杂,“不是没戳破就当没有这事,算了!你们大人我不懂回去了。”
“你不上去?”白菍秋奇怪,“那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又不是我要来这的。”他意味深长看了眼白菍秋,“小姨喜欢谁我都没意见,你幸福开心就好。”
插曲十分的生硬,她一闭眼就全是雪羽红着的眼不是没想过试试和她在一起,但从小到大让她足够了解这只会让雪羽在她死后更接受不了。
白菍秋不是圣人她不想自许什么仁慈,她配不上雪羽的深情。
不可能有未来的人,为什么要去耽误人家的一生?或许雪羽只有伤透了才能明白白菍秋至死都是个薄情的人,那时候才能释怀吧。
白菍秋躺在床上被子紧紧裹住她,不知道为什么刺骨的凉气还是像寄生虫一样一点一点的钻进她的身体。
关节处不服输的热疼起来作祟。
黑爷间白菍秋看到床边的熟悉身影,“雪羽?”
那个身影蹲下来面对着她,“你真恶心。”
“恶心。”这两个字像诅咒般在白菍秋心里不停默念。
“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愚弄我感情你才是该死的人!
“他们救下来的只是个懦夫,是个只会帮倒忙的灾星以前的众星捧月就是你现在悲催的源头!你就是那个最该碎尸万段的人!!”
白菍秋睁大眼睛,“我确实该死,该死……”
阴影深处有无数罪恶的手伸出来拽住了她拖向深渊。
第二天早上九点季咚还没发现白菍秋有起来的动静敲门无人答应一开门就看到床上的人微微抖动着,“阿秋?阿秋!”
恐惧占据了全身她死死咬着唇瓣,鲜血滴下微尖的下巴落在枕头和床单上触目惊心。
季咚吓坏了掏出手机想打给林柚,白菍秋虚弱睁开眼,“别!别打给他们!我药在床头柜里,吃药就好了!”
她半信半疑喂她吃了药后见白菍秋似乎真的好些了松下半口气还是不放心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不告诉林哥?”
白菍秋接过热水摇头,“不用,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这么坚定季咚只能妥协,“我去给你把早餐端过来吧。”
季咚前脚刚走,后脚白菍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板,我们这边发现就是娄亮失去了联系,找不到人怕对您有所不利最近小心点儿。”
白菍秋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嗯。”
她也懒得兴师问罪跑了就跑了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虽然招数阴险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是最简洁最有利的,“他妻儿还在视线里吗?”
“老板放心,在的。”
“嗯,看牢了。”
这只是控制娄亮的手段,不代表真的要对人怎么样白菍秋不敢肯定用这种方式就能完全掌控它,但是如果这都掌控不了,那代表这个人和他那该死的弟弟也没什么两样了。
对娄名她不能说就一定是对的这种借规则擦边的事绝对不能马虎,而且上面的处理也值得深思……
现在明面上做的都是为了混淆视听。
至于那边,白菍秋表情凝重。
胸口的闷气消散不了,她表情难看。
季咚吃完早饭看白菍秋情况好像还行放松了下来,“今天是怎么了?病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怕她为难又紧说道:“不想说就算了没事的。”
白菍秋宽慰的笑,“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几天心一直悬着?我肯定好好的。”
可心里的抽痛骗不了自己。
季咚自然无话可说,“那个,明天是姐姐祭日……你?”
“我要去看看的,毕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罕见的季咚笑的僵硬没有反驳的意思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
与其次次都要强调她还是想看到白菍秋迎着光辉回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