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梅树开了,朵朵红色染红的初雪。
她费劲爬下床坐在轮椅上瞧着窗外路上朵朵红梅,一个晚上外面的大地就披上了白色薄纱。
元城也不经常下雪只是这两年雪小姐格外来的勤,窗子很严屋内暖暖的,白菍秋看了好久红唇好似屋外美景的同胞姐妹。
门被敲响传来一个有些柔和的女声:“小白吃……饭了。”
白菍秋听的有些奇怪,总觉得这话有些僵硬一下也没听出什么,雪羽嫌洛妮办事不行把轮椅换成了电动的起先她还觉得反正做不了多久也不用再换但看她风风火火直接送到了家里也不好拒绝了。
打开门褐色头发的女孩儿嘴角带着腼腆的笑。
白菍秋起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季咚刚动手推了不到一米后她突然将轮椅停了下来,“咚咚……刚是……刚是你叫的我?”
“……嗯。”
“咚咚?!”她好想要直接跳起来。
洛妮眼疾手快快步走过来一把摁住了她,“别太激动,今天吃玉米稀饭配红苕尖。”
雪羽从拐角走来接过白菍秋推着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理她说道:“昨天吃太丰盛(杂)养养胃。”
白菍秋只能以白眼示人没有话说。
前前者拉着季咚,“咚咚就先去坐着吧,中午我们出去吃点好的。”
‘吃太丰盛养养胃……’
‘……’
玉米粒很甜,咬开嘴里有着甜甜的汁水爆开,粥里有浓郁的玉米香气。
她无意问起说:“这粥谁熬的啊,很香嘛?”
“我熬的!”
白菍秋抬起头对上了雪羽冒着星星风双眼。
“好喝,辛苦你了。”
洛妮简直要白眼翻上天了,‘你舅宠她爸。’
一旁低头小口喝着粥的季咚笑啊笑啊,她希望白菍秋能一直这样开心。
还记得那年……
—— —— ——
季咚蹲在房间墙角上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
门外女孩儿眼眶通红的将眼睛从季咚脖子上一直蔓延不见尽头的青紫上扒开,移到她手上还冒着血线的针孔,“还记得我吗?我是……我是……”白菍秋一时居然想不到该怎样介绍自己,她记不到她有没有给季咚说过自己的名字。
花栗鼠是胆小的,周围只有墙壁能够挡住她,白菍秋挡住了门口的光一路向她走来。
她看到她向自己跪下,双膝跪地。
“对不起。”
女孩被大衣包裹的瘦骨嶙峋的臂膀圈住了她。
不等再说什么季咚像见到那个悬崖上的稻草般紧紧搂住了她,随着一丝丝的力气灌出,白菍秋闷哼出生也挡住想要将季咚拉开的林深。
房间没开灯黑暗无比,白菍秋有些恍惚,一时尽然分不清这个歇斯底地的人儿是不是自己,只是去想尽自己所有力气留住手里的温度。
白菍秋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她至少还有过快乐的日子可那些连国家成长便利都没享受过的算什么?
但是回头看看自己这一生……她不是超人不是大女主不能做他们的坚强后盾,如今知道就算付出生命也要护住他们也太晚。
太晚了。
无数无数夜里流光四起的夜晚,那些幻影在眼里浮现时伸手消散的感觉。
知道白鹤因为参与其中惨死在阁楼上的时候她冷汗如雨指甲陷进皮肉。
林深为白菍秋偷偷找遍最好的神经衰弱专业教授也治了这么久还没根治。
其实根本是心里阻碍,除了医生辅佐最后还要靠自己。
林深对林柚说过,“看似守得云开见月明,说放下何其简单,要看她走的路。”
后来林柚某次顺嘴说了出来白菍秋明白他的意思,明白是明白。
她的路选择好了,咬牙走下去最重要。
—— —— ——
白菍秋轮椅又坐了快半个月后,“总算一天能都不坐着了。”
换上了拐杖……但是单拐的。
“你们俩都没事干?”又一次被拦在门前白菍秋眉心直跳说道。
雪羽环住她的腰肢抱了起来,“我不是说了最近休假没事干,而且你要是出去磕到怎么办。”她垂下头,“要是你不开心我……我出去。”
“……?”
“……??”洛妮无话可说。
“我……我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