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天空让她喘不过气来，像滚筒洗衣机样的路让白菍秋本就摇晃的步子更加踉跄。

肩膀颤抖，发青发白。

地上一路落的血让人触目惊心。

“天好像……越来越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像多了一点亮光，光点越来越大突然停下，从上面下来个模糊的人影。

‘红色的。’

抬起左手摸摸额头，是血。

“阿雪。”

‘我情愿这是幻觉

‘也不愿是种告别

‘已经忘了……你的名字’

—— —— ——

深夜里，雪羽不知是第几次惊醒。

从沙发旁上坐起不料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水滴滴哒哒打湿了旁边的照片框。

框里是她十八岁时白菍秋给她们拍的合照，她们的照片绝对不算少，因为雪羽喜欢记录下和她的点点滴滴，但这张是不一样的。

是白菍秋主动和她拍的，在她十八岁时拍的照片。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立刻擦起了照片，但当她发现湿了的地方只有白菍秋站的地方时……

“小白！你怎么了？！”

这种恐惧不同于白菍秋，这是不一样的。

‘一切都不足于失去她恐怖。’

—— —— ——

‘and you think to go

‘you don't know I love you so

‘breaking down you find you go

I can down to soul’

远处淡金色的身影就像随时要消失的灵魂，白菍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个女孩儿围着枫树林里一堆堆的落叶跑来跑去，时不时抛起一捧将晚秋抛向对方。

银铃般的笑声穿透了白菍秋滴落的眼泪。

‘and you think to go

‘you don't know I love you so

‘break down you try to go

‘I can down to soul ’

“别怕，你不会是一个人。”白鹿温柔到有些轻灵的声音从那要消失一样的身影里传来。

“你要离开吗？”

“不要害怕，那只是个危险的灵魂。”

‘you don't know you try to go

‘you don't know I love you so

‘I can song you try to go

‘I can down to soul’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白鹿摇摇头，“我知道，但会有人替我爱你，她一直爱着你。

“爸爸妈妈还有我都没有抛弃你，你身边还有太多爱你的人，你才不是被抛弃的人。

“别丢下小羽，你是她的唯一，阿秋，将破碎的灵魂沉进心底，装进她。”

—— —— ——

林深沉沉的目光盯着ICU里的身影转头坐在长椅上，“你还真是恨的下心的人，白鹿，我生气了，真的。”

本不打算这么快告诉林柚，可他就像早猜到林深会瞒着他一样，早拜托张姨一旦林深超过两天没回家就告诉他。

一般来说林深就算加班到再晚也会回家，因为白鹿工作特殊，有时候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告诉他，只有回家才知道，所以他养成了这个习惯。

一旦他超过两天没回家就代表不是接到了什么消息就是已经确定了什么。

“爸，妈妈是不是走了？”

父子俩一人蹲在楼梯口昏暗的等下抽烟，一个靠在门边问出这一句。

“是……我没照顾好她，居然没第一时间发现她去送死。”

“被抓毫无音讯的是小姨，妈妈这样很正常……怎么办？”

林深没回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久，直到，“林大姐夫站着干什么，秋姐姐一个人在病房里不怕出事？！”

靠在门边的林柚往旁边站站直视逆着走廊光的赤糖，有一瞬间的功夫他都要把赤糖与雪羽看混了，原因是实在太像了，她将原来火红的发色染成了黑灰白三个无彩色的挑染扎着低马尾甚至连眼睫毛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