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菍秋突然想到那个人是谁了,‘乔舟吗?’
海风徐徐吹来她被绑在甲板上的一个固定木板凳上,不得不说风景还不错。
她觉得自己的演技糟透了,‘刚刚没喊出乔舟的名字吧?!’
想到这她感觉如果计划失败一定原因肯定是败在她糟糕的演技上。
“白小姐在想什么呢?”
“先生怎么称呼?”,白菍秋没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耳东陈,陈良。白小姐好像不慌。”,男人摘下了眼镜,用眼镜布擦着。
白菍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慌你就能放开我还是我慌你就能让我回去。”
她眼神冷了冷,“还是说老子慌了……你就能给我父母偿命。”
她歪着头打量着男人,不算高的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绅士优雅的表象……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刚好,她正这么想着就又听男人说道,“白小姐终于舍得和陈某开开玩笑了,要不然陈某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绑架您的方式不对,让您生气了呢。”
白菍秋都要觉得这个人是故意想找他不痛快但不等她回答陈良又说道:“您现在应该开心点,毕竟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您可能就……啊哈哈哈,没事的,我看您想的这么开一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的。”
看着他一个人像唱戏一样,白菍秋无语,“那提前说一声辛苦你们了,还要麻烦你们来折磨我。”
“哈哈哈,白小姐说笑了。”
“白小姐喜欢冬天冰封前的大海吗?”
“喜欢。”
“喜欢它什么?”
“不同于夏天蓝色的清澈,冬天冰封前深灰色的大海有种贪婪的美。”
陈良看着白菍秋的脸,“白小姐脾气还不错。”
“呵,没事你陪我吵架?兄弟你清醒一点,我是被你们绑架了,还是要把我带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要对我做什么的那种。”,她鄙夷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着陈良。
“白小姐既然喜欢就多看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话里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遗憾与怜惜。
“如果不是我还被绑在板凳上我都要感动了。”
在海上漂了半天的船马上要靠岸了,白菍秋在还没看到岸边的动静时就听见陈良一句,“白小姐,得罪了。”
后颈传来的痛感让她几乎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一记手刀完全没有半分情面可言。
‘就不能套麻袋吗?’
‘就不能把她头蒙住实在不行再加一个耳朵塞住吗?’
“疼死了……”
再次醒来白菍秋发现自己在一个全封闭的铁皮房子里。
四面八方传来的铁锈味儿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啧,这是心理战术?’
白菍秋不见得能跟军人一样有专业的强悍心理,但她这背后一样是无数人的性命,是为那些在这毒枭手里死去的那些无辜人的性命。
她不能退缩,她只能以没心没肺的外表来掩饰父母双亡带来的痛苦。
“有人吗?陈哥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了吗!我们好歹有这整整半天的友情吧,怎”
‘肯定有摄像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观察我的反应。’,白菍秋心里这么想着。
这是肯定的,陈良面前的控制台上红红绿绿按钮可没开玩笑,‘不仅仅是监控呢。’
只是监控就太普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