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阮俊辉:“爹爹,我……一直知道我命数不好,可命数也不是我自己能选的。若是弟弟不高兴,爹爹还是将我送回暮云吧。”
“胡说八道。”阮俊辉连忙安抚的揽了揽她的肩,回头瞪着阮彬,“你母亲行事不当,她若公允,怎会让你姐姐受这样的罪?”
“母亲都说了,是下人办事不利,与她有什么干系?”
阮俊辉怒不可遏,让人将马车停下,命阮彬下车回去:“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是非不分,现下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写一篇思过书与我,否则,今夜也不必歇了!”
赶走了阮彬,阮芷秋还是可怜模样,垂眸小声说:“我命格就算太硬,也只是年幼时克了祖母与父亲。她与我又没有干系。”
阮俊辉本想说什么,许梅好歹是生母,该唤一声“母亲”的话。
但阮芷秋靠在他肩上,恹恹道:“我早就没有母亲,如今仰仗的,也只有爹爹一人了。”
如同没人要的小狗一般,激起阮俊辉十足的愧疚,他赶紧又安抚:“傻孩子,这是什么话?等你祖母回来,也一样会疼你的。”
“真的吗?祖母也是疼我的对吗?”阮芷秋立刻抬起头,一双眼一闪一闪看着他,“爹爹,我回京没有见着祖母,还以为她是对我不喜,所以才不肯留在家里,等我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