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真君沉默了，乌衣也稍微收敛本性，抚着小团雀的脑袋，“其实这东西很有卖点的。”

“卖点？”

“你看它那么可爱，又有足够的知识，很容易让人信任啊。装作普通遗落在外的机关造物，吸引冒险家捡走它，不就可以实时播放冒险家接下来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是随便一个冒险家肯定没有意义啊，要是遇到那种注定要去挑战不可能的人，不管是传回来的信息，还是目睹刺激的场面，不是都很棒吗？”

前者能收集重要数据，后者能看电视剧，就是没人裁剪精彩片段，不好确定什么时候比较精彩。

留云借风真君有限的娱乐思维限制了自己与乌衣想法的同步：“谁会去哪里都带一个弱小的机关，即便它不会给自己添乱。”

“只要那个人身边有一个更弱，但又总是存在的人，就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乌衣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坏了也没关系，能见证精彩一幕不就够了吗，例如稻妻雷神的无想一刀，例如与魔神相战的一幕。”

留云借风真君只觉得乌衣在异想天开，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不在意身边时时跟随一个不会说话仅是存在的小玩意，还会挑战诸神和眷属，参与一场又一场战役。

她的坚持直至十几年后看到某位旅行者，以仙人的身份尾随一段时间，眼睁睁看着那个飞行应急食物和一个又一个没有战斗力也大多数时候不能说话的跟随物争宠，包括但不限于稻妻阴阳术的纸人、各种颜色的仙灵。

而这些小家伙也陪着那位旅行者经历不少冒险。

留云借风真君少有地承认了乌衣的远见，在制作小巧的纸质机关留云时，还是犹豫拒绝了乌衣的想法，觉得做人要有道德，不能在千里之外看人打生打死还吃爆米花，送了一个单纯的陪宠。

但随着旅行者事迹越传越多，留云借风真君后悔心思也是越来越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在等候愚人众上钩时，乌衣的日常照旧，晒太阳坑仙人逛大街。

你说下午的教课？拜托，孩子的童年就这么几年，我们必须执行快乐教育，至少要有寒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