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久行再度错愕,呼吸加重,胸膛剧烈起伏。
这块玉牌,难不成就是老爷子染病的罪魁祸首?!
王正收起玉牌,扭头看一眼深陷昏迷的陈玉咎,无奈叹了口气。
陈家宗邸平日素来只有老爷子跟几个家政居住,其余嫡系除了闲暇时来探望,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忙于工作要务。
若是向他们打问这种陈老爷子的生活琐事,那必然是问不出什么。
看来如果想要从这块玉牌上下手,就只能等陈老爷子醒来后再说了。
想到这里,王正又是一声轻叹。
到底还是被牵扯进来了,现在再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没可能了。
既然交了陈久行这个朋友,那便只好帮人帮到底了。
待到日后自己出事,偌大的陈家也将会是个不错的助力。
揣进衣兜的手在玉牌上细细摩挲着,这块玉牌的品质确实不错,手感细滑柔腻,雕工精细,诚然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不过可惜,不该是人戴的。
严格来说的话,不该是活人戴的。
王正凝眉沉思的表情悉数被陈久行看在眼里,还以为事态变得更加棘手,紧张地小声询问道,
“王兄,我家老爷子……”
“老爷子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先前身体的亏损太重,陷入短暂昏厥了。”
听到这个答复,陈久行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放心之余,又想起了被王正收起来的那枚玉牌。
“那个玉牌,到底怎么回事?”
王正只笑了笑,没有应声。
如此回应看得陈久行愈发惊疑,心中不免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踉跄着跑到门前。
顾及到房内病重的家主,那人没敢走进房间,只站在门槛外,冲着房内小声呼喊道,
“挖,挖到东西了!”
话落,陈久行面露错愕,甚是惊奇地看向身旁的王正。
反观王正满脸淡然,似乎是早有预料。
见状,任是陈久行心境如何沉稳,也不由得跌宕起伏开来,对王正的感观已是变了再变。
直至此刻,已如得见仙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自己的家,即便不常回来,那也是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对于这座府宅的各个角落,不比这个初来乍到的王正要熟悉得多?!
可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哪里埋着东西?还能如此精准无误地找出来?!
不过是走马观花般扫了一眼格局而已,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
陈久行的额头上有冷汗沿着脸颊淌了下来,眼中久久无神。
这家伙,高深莫测到让人觉得可怕了。
万幸的是,此人是友非敌。
大步走到门前,看着呼吸急促的那人,连声问道:“挖到什么东西了?!”
那人支支吾吾了一阵,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
王正突然越过两人走出门外,轻声道,“挖出什么,一看便知。”
闻言,陈久行凝下心神,也跟着大步冲出房间,直奔庭院而去。
停留在门口的那人小心翼翼地往房内打量了一眼,寻思看看老家主的病情。
怎料刚一伸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就扑了上来,直接把那人给顶了回去。
那人满脸痛苦的干呕几下,捂着口鼻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二人快步冲出正堂,离得很远就看到了隔壁庭院里围了不少的人。
一改往日庭院的清冷,无数人叽喳谈论,热闹得出奇。
众人面前是那棵已经倒下的五针松,以及一条深邃且狭长的沟壑。
众人守在这条沟壑前,神情激动地谈论着什么。
而人群中陈玉赦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就差变出花来了。
眼看着远处王正跟陈久行两人走来,众人的攀谈声压低了许多,看向王正的眼神更是一致地敬崇,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供两人直达沟壑前。
陈久行揣着满心的狐疑,在诸多目光中快步来到了沟壑前。
俯身往下一看,身躯登时颤栗起来,差点惊掉了眼球。
这条沟壑的尽头处,也就是那棵五针松扎根的地方,一大堆闪烁着碧绿色光芒的精美玉器混在泥土中,被阳光照射得琳琅夺目,好不耀人。
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玉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