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正不耐烦地打断,“知道知道,弃车保帅嘛。”
看着王正的慵懒模样,唐季山愈发不解,面对如此强大,高高凛立在云端看都看不到的敌人。
仅是这份压迫力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为何这个年轻人还能表现得这般满不在乎?
想到这里,唐季山只觉得王正过于狂妄了,出于惜材,仍是忍不住出声告诫,“知道你还——”
话未说完,只见王正脚下亮起青芒,将整条小巷都照得碧绿莹莹,更将唐季山的脸映衬得惨白如纸。
一把剑静静悬浮,而后又有一把,两把……
片刻之后,王正的身前身后,密密麻麻皆是剑影!
其凌厉的威压席卷开来,看得唐季山心神动荡若潮,思绪如大浪扁舟一般摇曳不已。
唐季山傻了,犹如被五雷轰顶,脑海中一片轰鸣,苍老的脸上被震惊充斥,再没有半点其他神情。
唯有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惊世骇俗的景象。
话语戛然止住,脸上终于是涌现出无法置信的惊骇,使得唐季山整个人都瘫软惊颤起来。
王正侧过头,斜睨已经深陷呆滞的唐季山一眼,轻声道,
“区区一个李家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季山艰难地从震惊中缓过神,感受到这密集剑阵所流露出的恐怖锋芒,忍不住地开口发问,
“敢,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正笑了笑,出声回道,“唐老不是知道吗?”
“凌海王正。”
闻言,唐季山的额头有涔涔不止的冷汗流下。
知道个屁!
区区一个市井的民众,能有这等高深莫测的可怕修为?!
唐季山终于是明白为什么王正会在面对九天堑时有恃无恐了。
因为王正一人,真的可以跟九天堑中的任意一个家族所抗衡!
况且如若王正真的把现在的修为暴露的话,燕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力保王正!
九天堑翻脸交恶?这算个屁!
有此天骄,何愁不兴?
王正再挥手,漫空长剑皆化虚无,消散而去。
只留下呆在原地的唐季山满脸地怅然若失。
正准备就此离去的王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再度折返回来,附身拉起瘫跪在地的唐季山。
见唐季山神色惶然,王正笑眯眯地说道,“唐老,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闻言,唐季山不免心生迟疑,一时间没敢开口应允。
王正自然是看出了唐季山的顾虑,继进一步解释道,“唐老多虑了,因为明天我可能要去东川待上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请唐老能够在暗中多多帮衬一下我的家人。”
“无需明面上的接触,只需要在他们面临危险的时候略作出手即可。”
对于这种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年轻奇才,唐季山摒弃下其余顾忌,犹豫再三后还是点头应下。
虽说此间二人有嫌隙,但王正既能不计前嫌请求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绝如此珍贵的交好。
毕竟王正的实力可是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日后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定将要扶摇直上的。
这等未来无限风光的人物,交好才是唯一的选择。
见唐季山应下,王正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这才不过回家一天,就已经有人委派杀手前来,日后自然也不会少。
自己的那件墨绿大氅还在老爹的手里,以后待到白家发现,也足以换上一份不小的人情。
但仅凭一个白家的话,肯定是不够的。
有了唐季山这位武学名宿坐镇,王正才敢真的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
不过既然请唐季山出手,那就等于欠下了对方一个人情。
王正突然看向唐季山,笑着问道,“方才跟唐老的一番交手,似乎感觉唐老的武学一途桎梏了很久了?”
唐季山似乎是被触及了心事,无奈地摇头叹气,满是垂惜地说道,“何止桎梏,恐怕老朽这辈子就到此为止,再难以存进了。”
听着唐季山的话语,王正略作沉吟,反声问道,“唐老贵为当代武学名宿,怎么会突然妄自菲薄?”
唐季山叹声道,“名宿一衔虽说风光,却也是拖累,容易使人患得患失。”
“何况武学一途,尤为注重天资。”
“虽说努力也极为重要,可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