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地回到家里,王青衣还跟燕语柔炫耀着王正送给自己的大衣。
看着跟老小孩似的的老爸,王正颇有些无奈。
这大衣还是看老爸在燕家大门外挨冻,于心不忍才披到了他的身上。
结果却被老爸给视若珍宝,脱都不肯脱下来,硬是穿了一路,着实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燕语柔烦气地推开死皮赖脸的王青衣,还在担心燕家三年的约定。
毕竟燕家的威慑力摆在那里,如同苍鹰一般傲立在云端,自己这种生死在泥土里的蚯蚓,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苍鹰的丝毫。
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撼动其分毫?
哪怕在凌海混得风生水起,又能如何呢?
王正从高中的旧书本里翻出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去东川大学报道。
说句现实点的,大学阶段所认识的人,恐怕会是绝大多数人这辈子所能接触到的层次最高的人了。
王青衣跟燕语柔自然是非常支持,但距离报道的日子过去也有四个月了,现在想去东川大学多少有些困难。
思虑再三,燕语柔决定打个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另一头有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你好,哪位?”
燕语柔弱弱地开口:“小影,是我语柔。”
话出,对面没由来陷入沉默,旋即就听得对方的语气陡然拔高,“燕语柔?!死丫头你还知道你有个闺蜜啊!这么多年死哪去了?!”
听着电话那头气冲冲的语气,燕语柔轻笑着说道:“我儿子考上东川大学了,前段时间因为点变故没去报道,小影你有办法吗?”
“这个简单,刚好我家闺女也在东川大学。”
都已经是下午了,楚卉仍旧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慵懒地躺在床上。
两条修长雪白的腿轻晃着,好不扎眼。
楚卉跟燕语柔一样,同属于九天堑楚家的千金,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关系极好。
但作为豪族深闺,向来是不能把握自己的人生的。
甚至是自出生起,就已经被当成了联姻的工具,没有半点自由。
这就是九天堑中所有女子的宿命,没有人能够逃脱。
好在楚卉是幸运的,嫁给了一个爱她的男人,日子也算快活。
所以对于燕语柔这个闺蜜,楚卉是佩服的,佩服她敢于反抗命运的勇气,佩服她敢于就此脱离家族的魄力。
王青衣之所以不被燕家认可,并不是因为他在燕家面前的渺小。
而是因为很久之前燕家就跟同为九天堑的家族订下了婚约。
燕语柔一声不吭地跟人私奔,丢了燕家的脸面不说,更是那个大家族莫大的耻辱。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如若真的承认了王青衣这个女婿,就等于说否定了当年的那个婚约。
就等于跟那个同为九天堑的家族交恶。
这种局面,无论如何是不能看到的。
在听到燕语柔的儿子考上东川大学时,楚卉由衷地感到开心,看来这些年自己这个闺蜜过得很好,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没有半点迟疑,楚卉果断把燕语柔的请求答应下来。
计划拟定得快,行动得也快。
燕语柔的这个闺蜜办事果真是利索,刚挂了电话还没十分钟,立马就打了回来,告诉燕语柔已经搞定了,明后天就可以去东川大学报道。
晚饭过后,王青衣跟燕语柔对王正一再叮嘱,生怕哪里没嘱托到。
王正也不觉得心烦,一句接一句的应着。
吃过晚饭,一家人正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王正突然提出要出去走走。
也不给三人同行的机会,急匆匆穿上鞋出了门去。
来到楼下的刹那,王正柔和的脸色陡然冷凝下来,整个人都沐浴在黑夜里,如若鬼魅一般,行动无踪。
趁着四下无人,大步冲入了夜幕之中。
——
不远处的胡同巷子里,三个成年男人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其中为首的络腮胡凝着眉头,出声问道,
“确定是他的?”
“不会错的,墨绿色大衣,穿这种衣服的没几个。”
面前的刀疤脸指了指王正家所在的居民楼,“我跟了他们一路才找到这。”
络腮胡深以为然地点头,“难怪找